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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欽元】梁漱溟與泰戈爾的世紀對談:儒家是不是宗教?

欄目:思想探索
發(fā)布時間:2016-11-17 20: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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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為 兩位大師話圣人——梁漱溟先生為泰戈爾講解孔子

作者:梁欽元  

來源:《學習時報》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十月十八日癸卯

      耶穌2016年11月17日


 

 

“孔子畢生所研究的,的確不是旁的而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得已而為之名,或可叫作‘自己學’”——1934年在孔子誕辰紀念典禮上,梁漱溟先生曾以《孔子學說之重光》為題演講,在演講中,他自信而堅定地表示:孔子學說的價值,最后必有一天,一定為人類所發(fā)現,為人類所公認,重光于世界!

 

究竟如何才能把握孔子的真精神、真學問,并踏踏實實地去踐履實修,卻始終是個不小的問題。這令我回想起,祖父梁漱溟當年談及如何求得孔子真面目所在的一些話來——

 

“代代都有想講明孔子學說的人,都自以為是遵奉孔子學說的人。可遵奉的人越多,越加分歧,講明的人越多,越加晦暗?!?/p>

 

“講明孔子,不能重蹈前轍,必須有方法地去清理一遍才行。不要忙著往高深處講,寧可有一個粗淺的意思;大家公認的,就要勝過含混疑似兩可難定的高深之見!”

 

而早在近一個世紀之前,倒是有一段祖父梁漱溟先生當面為印度的大詩人泰戈爾解說孔子和“中庸”的一段趣事,而今不妨由我來訴諸筆端,以饗各位,或可讓今人有所啟發(fā)或鏡鑒。

 

在1924年的夏季,世界著名詩人、1913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被譽為印度詩圣的泰戈爾應邀來華訪問,這次泰戈爾來華,雖是以梁啟超先生所主持“講學社”的名義出面邀請,但大力推進、且實際上真正操辦的人卻是徐志摩先生。

 

由于泰戈爾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亞洲人,因此,當時中國的很多文化名人都趨之若鶩、爭先恐后地去與泰戈爾見面交談。

 

在詩圣泰戈爾即將離開北京之時,徐志摩先生主動邀約祖父,請他去會見泰戈爾,徐志摩對祖父介紹說泰翁不僅是詩人,而且對宗教,對哲學,特別是孔孟哲學,興趣也很大。作為有才氣的中國新派詩人的徐志摩先生,他的英文很好,親自為祖父作翻譯。

 

當他們二人來到泰翁的住地時,正值泰戈爾與楊丙辰先生兩人在談宗教問題。楊丙辰先生是北京大學的德語教授。楊先生對泰戈爾講,中國的儒家其實就是儒教,是一種宗教,并講了他自己對儒家的種種見解。

 

不過聽完楊氏的解說以后,泰戈爾卻很不以為然,二人的意見很不一致。楊先生見到我祖父和徐志摩,便即指著祖父對泰戈爾說:梁先生正是孔子之徒,對儒家頗有研究,您可以問他。

 

泰戈爾即起身迎候,十分客氣地說:“我早知道了,來得正好,我很愿意聽聽梁先生談談儒家的道理?!?/p>

 

祖父告訴我,當天其實他自己并無任何準備,原先只以為禮節(jié)性拜訪、會面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又不能不就泰氏和楊先生他們二人所談及的問題,而有所辯明。祖父隨即反問泰戈爾:“你憑什么‘不認為儒家是宗教’呢?”

 

泰戈爾略加沉思后才說,他認為——凡是宗教,都是在人類生命的深處有其根據,盡其人生信仰、寄托、歸宿之所在,所以能夠很深遠、很持久地影響人。不過就我(泰戈爾)所知曉的孔子學說似乎很周全,很詳盡,但卻因此離人類生命的深處,距離人類精神寄托的真諦反而遠了。因為這些說法、規(guī)定要照顧方方面面,要得乎其中,顧外則遺內,求中則離根,所以說,在他看來——儒家實在不能算是一種宗教。同時,泰戈爾又不無好奇說,令他很費解的是:儒家既然并非宗教,不知卻為何能具有與各大宗教一樣的給人類社會以偉大勢力和影響?

 

祖父為其解說道:(你)說“儒家不是宗教”,這無疑是對的。但是孔子的學問和道理卻絕不是在倫理綱常之中。倫理綱常那也只是社會的一面。《論語》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睆倪@一層一層的內容和意思來看,我們可以很清晰地看明白——孔子所說的是自己的生活,并未說到社會。又如,孔子稱贊其門下弟子顏回有兩大優(yōu)點,即:“不遷怒,不貳過。”這也還都是在說其個人的品性,仍未說到外面。但無論自己為學或是教人,其著重點是明白的,何以僅從倫理綱常那外面粗的地方來看孔子呢?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孔子并不一定要四平八穩(wěn),得乎其中??鬃佑性疲骸安坏弥行卸c之,必也狂狷乎!”狂者,志氣宏大、豪放,完全不顧外面;狷者狷介、有所不為,對里面很是認真。孔子認為,各趨一偏或兩者相反,似乎都不妥當;然而因此中庸不可能,那還是這個好。其所以可取之處,即在于從其生命真處發(fā)出來,沒有什么敷衍遷就。反之,孔子所最不高興的就是鄉(xiāng)愿,如其所謂:“鄉(xiāng)愿德之賊也!”他還說:“過我門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唯鄉(xiāng)愿乎!”

 

那這“鄉(xiāng)愿”是什么?即他沒有自己生命的真力量,但在社會上四面八方都應付得很好,人家都稱他是好人。孟子則說得更加明白直接:“非之無舉也,刺之無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潔;眾皆悅之,自以為是;而不可與入堯舜之道。”這就是說,外面難說不妥當,可惜內里缺乏真的??襻m偏,偏雖不好,然而真的就好——這便是孔孟學派的真精神真態(tài)度。

 

泰戈爾聽完祖父的解說,顯得十分高興,當即說:我自己對儒家所知粗淺,而今聆聽梁先生這樣當面解說儒家的道理,是第一次,我心里明白了許多。

 

通過這次當面交談、切磋,泰戈爾也給祖父留下里很深刻而鮮活的印象,祖父說:“泰氏真是一位虛懷若谷的詩哲,對學問格外認真,他很關切中國問題,又能如此地不恥下問,不為自己的名望所累,是也非常難得的?!?/p>

 

如果只用一個字來闡述梁漱溟先生心目中的儒門孔學、或孔子的根本態(tài)度,通常大多數人都認為那就是一個“仁”字。然而,梁漱溟先生則認為是一個“剛”字。

 

“陽剛乾動”——梁漱溟先生指出:“剛之一義可以統(tǒng)括孔子全部哲學,此動作要發(fā)于直接的情感,而非出自欲望的計慮。”就如“狂狷雖偏,真的就好”之意,真實的才是道德,而道德就是人生的藝術,因為這種“陽剛乾動”才能既“向前動作”,又超脫了“為我”的“物質的歆慕”,而且“不會沮喪,不生厭苦”。

 

責任編輯: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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