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教授“文本·結構·經(jīng)義——《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學術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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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文本·結構·經(jīng)義——《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
作者：李霖
來源：“北京大學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四月廿八日庚戌
? ? ? ? ? ?耶穌2017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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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歷史學博士，現(xiàn)為博雅學院副教授，古典學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研究領域為中國經(jīng)學史和版本目錄學，在博雅學院開設“詩經(jīng)”、“史記”等課程。研究成果有：《從〈大雅?思齊〉看鄭玄解〈詩〉的原則》、《南宋越刊八行本注疏編纂考》、《論陳喬樅與王先謙三家詩學之體系》等學術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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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學期李霖副教授應邀赴北京大學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院擔任訪問學者，本文是李霖教授日前在北大文研院所作的題為“文本·結構·經(jīng)義——《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學術演講的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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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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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日，本學期第九場邀訪學者內(nèi)部報告會在靜園二院111會議室舉行。文研院訪問學者李霖發(fā)表演講，主題為：“文本·結構·經(jīng)義：《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文研院常務副院長渠敬東教授主持報告會，院長鄧小南教授，訪問教授陳國球、高曼士、孫秀林、許宏，訪問學者羅曼玲、呂博、仇鹿鳴、童嶺、徐曉宏、袁一丹、張瀚墨，清華大學法學院趙曉力教授等老師參與討論。此次報告，是李霖老師近年在中山大學博雅學院講授和研究《詩經(jīng)》的階段性總結，也是他未來數(shù)年研究的規(guī)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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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詩》清翻相臺本——中山大學博雅學院本科《詩經(jīng)》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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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老師首先介紹了報告主題的含義?！睹姟芳慈寮摇妒?jīng)》中的《詩》，由詩、詩序、西漢毛公傳、漢末鄭玄箋構成。對于《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基本文獻還應包括鄭玄《詩譜》。李霖老師試圖追問，在內(nèi)容豐富的《毛詩》“世界”中，什么內(nèi)容是經(jīng)學的，經(jīng)學在本質(zhì)上應該是什么？一般認為，經(jīng)學是從經(jīng)書“文本”到“經(jīng)義”的闡釋，李霖老師則特別提出，在“文本”與“經(jīng)義”之間尚存在“結構”作為溝通二者的橋梁?！敖Y構”的產(chǎn)生基于經(jīng)書“文本”，而又具備“文本”本來欠缺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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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結構·經(jīng)義：《毛詩》的經(jīng)學世界”的核心議題是，《毛詩》將風、雅、頌各部類詩篇，對應商周天子及列國國君，使古史成為《詩》的內(nèi)在結構。毛傳、鄭箋對詩篇經(jīng)義的具體詮解和發(fā)明，均附著于這一古史結構。三百篇不再是孤立詩篇的疊加，而呈現(xiàn)為一個主次分明、秩序井然的整體。李霖老師認為，這個整體是經(jīng)學家層累地建構形成的。建構工作主要不是根據(jù)史料，起決定作用的是《詩經(jīng)》乃至群經(jīng)經(jīng)義。換言之，《毛詩》中蘊含著一套廣大而精微的經(jīng)學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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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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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議題所針對的問題主要有二。一是以往的《詩經(jīng)》學史研究，集中在對《毛詩》詩序、毛傳、鄭箋是非對錯的評價，對各種經(jīng)說成因的認識，則相對不足。二是上古史研究者對《毛詩》認識的分歧，李霖老師希望在疑古、信古之間，找到通向經(jīng)學本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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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老師擬通過兩個方面展開研究。一是《毛詩》經(jīng)學體系是否存在及其特點。二是《毛詩》經(jīng)學體系的由來。對于前一方面，李霖老師指出，《毛詩》大序提出“正變”之說，小序?qū)⒃娖狄陨讨芴熳蛹傲袊鴩！睹姟穼嵰怨攀穪斫⒃娖慕Y構秩序，并將對該君王乃至該時代的價值判斷與該篇經(jīng)義保持一致?！睹姟返墓攀方Y構統(tǒng)攝全部三百篇；序、傳、箋、譜各級文獻均嚴格遵循該結構；相關古史敘述屬于經(jīng)學話語，不必是信史；即便不是信史，《毛詩》各級文獻也極少自相矛盾；各級文獻在該古史結構中各具不同功用?；谝陨侠碛桑梢哉f明《毛詩》中存在一套完整、嚴密、自洽而精微的經(jīng)學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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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毛詩》經(jīng)學體系的由來，李霖老師認為這一體系是“層累地建構”而成的。關于“建構”，李霖老師指出，《毛詩》的古史結構不是從《詩經(jīng)》文本中自然生長的，也未必有史料依據(jù)，而是經(jīng)學家建構的產(chǎn)物。建構過程中，起決定作用的是經(jīng)義。經(jīng)義不局限于《詩經(jīng)》學，經(jīng)學家還可能受到《尚書》、《春秋》、《禮》等群經(jīng)經(jīng)說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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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層累”，李霖老師以室屋設喻，認為詩為基址，序、譜為椽棟，傳、箋為泥瓦。古史結構的建造，起于詩序，成于《詩譜》?？此片嵥楣铝⒌母鳁l傳、箋，實皆從屬于《毛詩》的整體結構，并著力完善其體系。無論是序、譜建立的結構，還是傳、箋的闡釋和發(fā)明，又皆得以容納于《毛詩》經(jīng)文之字句、篇次、部類等提供的文獻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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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小南院長為李霖老師頒發(fā)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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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霖老師介紹自己的寫作規(guī)劃，除了已完成的《從〈大雅·思齊〉看鄭玄解〈詩〉的原則》、《〈秦風·渭陽〉的經(jīng)學建構》等論文，還將寫作《鄭玄〈詩譜〉之原貌與定位》等一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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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之后，各位學者就“層累”、“文本”與“結構”、“序”、經(jīng)學家的意圖、疑古思潮等問題展開了熱烈而深入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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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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