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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qū)W”入門心得（六）——公羊?qū)W中的名詞解釋

 作者：承馮志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十月廿九日庚申

              耶穌2015年12月10日

公羊?qū)W中有許多名詞，這些名詞有的是經(jīng)學中共用的，有些則是公羊?qū)W專屬的。如果我們對這些名詞不熟悉的話，討論公羊?qū)W就容易雞同鴨講。從公羊?qū)W的入門功夫來說，這些名詞中比較重要的有5個：

1）王者

2）王魯

3）素王

4）三科九旨

5）元

1、王者

我們使用一個名稱，這個名稱在特定的一段時期內(nèi)就有它特有的含義。就比如我們說公羊先師公羊高的姓是什么？通過一開始的姓氏溯源，我們知道，公羊家族是周公之后，也就是周文王之后，因此公羊高是“姬”姓，但是我們現(xiàn)在一般說公羊高的姓是“公羊”。在這里我們遇到的就是一種詞語使用環(huán)境的問題，當我們對一個時代疏遠以后，就會在語境上產(chǎn)生隔膜，“王”這個詞語也是如此。

“王”這個詞，在春秋以前是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西周時南方的楚國曾經(jīng)短暫的僭稱“王”，后來因為害怕周天子來討伐所以自己去掉了“王”號。到了春秋時期，楚國、吳國、越國的國君就都開始稱“王”，于是天下就有了很多的“王”，我們今天談?wù)摎v史也經(jīng)常說吳王夫差如何如何，越王勾踐如何如何，這些就是說順口了。但是在春秋時期中原的諸夏國還是頗知道“王”的大義，因此雖然齊國、晉國比吳國、越國大的多，但仍然自稱是齊侯、晉侯，并沒有稱“王”。

到了戰(zhàn)國以后，諸夏的風氣也就變了，一些諸夏國的國君也開始稱“王”，比如《孟子》一開篇就說：“孟子見梁惠王”，接著又是“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回答也是“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边@是當時魏國的情況，齊國的情況也差不多，《孟子》中也是“齊宣王問曰”。這里有時候感覺挺搞笑的，自己本身已經(jīng)是“王”了，居然還要向孟子請教“德何如，則可以王矣？”一個已經(jīng)自稱是“王”的人，居然向一個老頭子問如何才能“王”，真不知道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因為天下的諸侯都開始自稱“王”，這樣“王”這個詞也就迅速掉價，以至于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之后就不樂意用“王”這個稱號了，他開始改用另外一個稱號“皇帝”。項羽與劉邦等人滅秦之后，依然延續(xù)了諸侯王的稱呼，項羽自稱“西楚霸王”，劉邦為“漢王”，其他諸侯也有各自的“王”號。劉邦平定天下之后封了8位異姓王，后來又迅速消滅，并開始大封子孫為“王”，后世漢朝封王的也有許多，我們熟悉的有“中山靖王”、“河間獻王”、“淮南王”等等。也就是說從漢朝開始，“王”這個詞就已經(jīng)爛掉了，已經(jīng)失去了夫子甚至孟子那個時代的意義。也正因為我們對這個爛掉的“王”的概念很熟悉，所以當公羊家宣稱夫子是“王”的時候，我們便不自主的開始反抗，夫子怎么會是“王”，“王”可不是夫子這樣的。

在夫子生前，楚國、吳國的國君就已經(jīng)僭稱“王”，但是在夫子修的《春秋經(jīng)》中，什么楚王，吳王，那都是冒充的，都是僭越都是假的，只不過是楚子、吳子罷了，夫子不承認這些人是“王”，夫子的“王”是有標準的，是能讓天下太平的，一句話夫子的“王”是神圣的。我們在讀《春秋經(jīng)》和《公羊傳》的時候就可能就會有疑惑，因為《春秋經(jīng)》上寫的是楚子如何如何，但《公羊傳》對應(yīng)的傳文中卻是“楚莊王”如何如何。

朋友問，“王”也好、“天子”也好、“皇帝”也好，這都是一個稱呼而已，這些只不過是表象吧，這個稱呼很重要么？我回答，“王”這個稱呼很重要，因為夫子、子夏及公羊家的許多理想都是建立在“王”這個名詞上的，如果從公羊家心中拿走了“王”，那公羊家就再也沒有希望。同樣如果我們想要學習公羊?qū)W，信服公羊?qū)W，那就要先在心中恢復(fù)“王”者的理念?！巴跽摺本褪枪蚣业摹鞍浲臃稹?，常念自然功德圓滿。

公羊家眼中的“王”是智慧與德行合一的圣人，公羊家言王者往也，天下歸往之人就是王者。從歷史來說最早掌握了建筑技巧的人可以得到天下人的歸往，最早掌握了用火的技巧的人也可以得到天下人的歸往，最早掌握了種植技巧的人也可以得到天下人的歸往，這就是公羊家眼中萬民歸往的例子。

對于天下萬民來說，歸于有智慧之圣人可以得到庇護，可以擺脫野獸的侵擾，可以遠離疾病的困擾，可以遠離饑餓之苦，這就是歸往。而對于圣人來說，天下萬民來歸往，必將產(chǎn)生許多糾紛，于是圣人利用自己的智慧參悟天道，在順承天道契合民情的的基礎(chǔ)上，開始制定一些行為規(guī)范，并把這些行為規(guī)范稱之為“禮”。在《禮記?禮運》中夫子就告訴言偃說：

“夫禮，先王以承天之道，以治人之情，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

對于公羊家來說，“王”是非常尊貴的，并且也能解決一些實際問題得到萬民擁護。在中國歷史上每當天子不能節(jié)制天下諸侯，諸夏開始混戰(zhàn)的時候，就自然有新的“王者”應(yīng)運而生，以王道重建天下秩序，比方說軒轅黃帝、商湯、周文王。

1）軒轅黃帝

軒轅之時，神農(nóng)氏世衰。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nóng)氏弗能征。于是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征不享，諸侯咸來賓從。而蚩尤最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諸侯，諸侯咸歸軒轅。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藝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以與炎帝戰(zhàn)于阪泉之野。三戰(zhàn)，然后得其志。蚩尤作亂，不用帝命。于是黃帝乃征師諸侯，與蚩尤戰(zhàn)于涿鹿之野，遂禽殺蚩尤。而諸侯咸尊軒轅為天子，代神農(nóng)氏，是為黃帝?！妒酚?五帝本紀》

2）商湯

當是時，夏桀為虐政淫荒，而諸侯昆吾氏為亂。湯乃興師率諸侯，伊尹從湯，湯自把鉞以伐昆吾，遂伐桀?！顢∮谟袏恢?，桀奔于鳴條，夏師敗績。湯遂伐三嵕，俘厥寶玉，義伯、仲伯作《典寶》。湯既勝夏，欲遷其社，不可，作夏社。伊尹報。于是諸侯畢服，湯乃踐天子位，平定海內(nèi)?！妒酚?殷本紀》

3)周文王

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劉之業(yè)，則古公、公季之法，篤仁，敬老，慈少。禮下賢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歸之。伯夷、叔齊在孤竹，聞西伯善養(yǎng)老，盍往歸之。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歸之?！鞑幮猩疲T侯皆來決平。于是虞、芮之人有獄不能決，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讓畔，民俗皆讓長。虞、芮之人未見西伯，皆慚，相謂曰：“吾所爭，周人所恥，何往為，只取辱耳?！彼爝€，俱讓而去。諸侯聞之，曰“西伯蓋受命之君”。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須。明年，敗耆國。殷之祖伊聞之，懼，以告帝紂。紂曰：“不有天命乎？是何能為！”明年，伐邘。明年，伐崇侯虎。而作豐邑，自岐下而徙都豐。明年，西伯崩，太子發(fā)立，是為武王。西伯蓋即位五十年。其囚羑里，蓋益易之八卦為六十四卦。詩人道西伯，蓋受命之年稱王而斷虞芮之訟。后十年而崩，謚為文王。改法度，制正朔矣。《史記?周本紀》

在公羊家看來，軒轅黃帝之所以能得到萬民歸順，就是因為神農(nóng)氏的時候，天下諸侯混戰(zhàn)，而神農(nóng)氏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而軒轅黃帝能解決這個問題，因此軒轅黃帝就得到了天下諸侯的歸往。堯帝參悟天道，并委派專人觀察天地的運行之道，并根據(jù)天地的運行，完善了歷法，使天下人能夠在合適的時間種植五谷，從而獲得了較好的收成，也正因此堯得到了天下人的歸往。

想萬民之所想，急萬民之所急的智者是公羊?qū)W中“王者”的基本條件，“王者”之為“王者”是因為當民眾孤苦無告的時候，“王者”能給萬民以希望。萬民歸往的“王者”擁有一定的特權(quán)，也有相應(yīng)的責任。楚國本是周朝的諸侯國，爵位為子爵，他只喜歡“王者”擁有的特權(quán)，卻不樂意承擔“王者”所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這就是公羊家最痛恨的地方。春秋時期，周天子失去了武力討伐諸侯的能力，但是周天子依然承擔著一些周天子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而楚國國君雖然有“王”的稱號，但是卻不見有幾件“王者”之事。好比有一個警察遇到有的小偷不敢抓，我們會認為這些警察失職，但是雖然失職，這些警察畢竟還是曾經(jīng)抓過一部分小偷的，勉強可以稱之為警察。如果有一個人本來不是警察，但是喜歡穿上警察的衣服和我們老百姓要治安管理費，并且他真的一個小偷也沒有抓過，那么我們會承認這種人是警察么？難道說我們能因為這些假冒的警察之間互相承認，我們也就默認他們是警察？在公羊?qū)W中“王者”也就是像上面“警察”這樣的一個概念。

在公羊?qū)W中“尊王”是一個永恒的話題，“王者無外、王者無敵”更是公羊?qū)W堅定的信念。其實在整個儒學范疇內(nèi)，“王者”都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孟子曾經(jīng)說過:“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然后春秋作?！彼傅木褪欠蜃釉谡鎸嵉摹巴跽摺毕Ш?，在《春秋經(jīng)》中保留了“王者”的精神。在其他的儒學經(jīng)典,也都存有“王者”的痕跡，《周禮》有“惟王建國”，其中的“王”，就是指理想中的天下歸往的“王者”，而非周成王或周武王。就我的經(jīng)驗而言，體悟“王者”除了讀五經(jīng)注疏外，還有一個重要文獻，那就是讀《白虎通》。在《白虎通》中“王者”出現(xiàn)了131次，對“王者”有一系列規(guī)定，對“王者”的行為有大量的解釋，聯(lián)系到《白虎通》的性質(zhì)，“王者”這一概念對于儒生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在這里我們了解了公羊?qū)W中“王者”的概念，知道了公羊?qū)W中的“王”和后世那些僭越的王或者分封的諸侯王是不一樣的。在公羊?qū)W中“王者”有很多的責任和義務(wù)，其中“王者”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平治天下”,這和宋儒講的“修齊治平”有些不同。

2、王魯

“王魯”又稱“托王于魯”或“因（據(jù)）魯以明王義（法）”，在夫子的時代，天下諸侯并不能誠心尊周王，周王雖然也自稱為天子，但是卻不能像儒家理想中的“王者”那樣管理天下諸侯。因此當時的周天子和諸夏的諸侯都已經(jīng)不知道真正的“王者”應(yīng)該施行什么樣的制度。天下的諸侯既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對待“王者”，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成為“王者”。

夫子通過在《春秋經(jīng)》中“托王于魯”告訴我們真正的王者是如何興起的，告訴我們當真正的王者興起時會實行什么樣的制度，當真正的王者興起的時候天下諸侯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

 1）“王者”興起之后，諸侯當歸順，“王者”應(yīng)對歸順的諸侯進行褒獎。

譬若隱公受命而王，諸侯有倡始先歸之者，當進而封之，以率其后。不言先者，亦為所褒者法，明當積漸，深知圣德灼然之后乃往，不可造次陷於不義。（《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2）“王者”受命后，如果有夷狄能行聘禮，“王者”當對其褒獎。

《春秋》王魯，因其始來聘，明夷狄能慕王化，脩聘禮，受正朔者，當進之，故使稱人也。稱人當系國，而系荊者，許夷狄者不一而足。（《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3）諸侯有征伐，當獻捷于“王者”

言獻捷系戎者，《春秋》王魯，因見王義，古者方伯征伐不道，諸侯交格而戰(zhàn)者，誅絕其國，獻捷於王者。（《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4）“王者”平治天下，當躬自厚而薄責於人。

所傳聞之世，外離會不書，書內(nèi)離會者，《春秋》王魯，明當先自詳正，躬自厚而薄責於人，故略外也。（《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5）“王者”有小過也應(yīng)當承受天下的指責。

《春秋》王魯，以魯為天下化首，明親來被王化漸漬禮義者，在可備責之域，故從內(nèi)小惡舉也。（《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6）“王者”無敵于天下

《春秋》托王於魯。戰(zhàn)者，敵文也。王者兵不與諸侯敵，戰(zhàn)乃其已敗之文，故不復(fù)言師敗績。（《春秋公羊經(jīng)傳解詁》）

3、素王

在公羊?qū)W中和王有關(guān)的名詞比較多，有王、先王、三王、文王、時王、素王、繼體守文之王、后王（圣），這些概念簡述如下：

王：曾經(jīng)的天子、目前的天子、未來的天子；

先王：在公羊?qū)W中先王是三王（皇）、五帝、九皇、六十四民的統(tǒng)稱；

三王：夏、商、周三個朝代的王；

文王：周文王姬昌；

素王：夫子。

后王（圣）：夫子之后的天子的統(tǒng)稱。

公羊?qū)W承認的“王”一般是德、位相匹配的，比如軒轅黃帝、商湯、周文王，但是在公羊?qū)W中還有一位有“王者之德而無王者之位”的空王，這個王就是夫子。素王就是無位之王的意思，同時也含有萬王之王的意思。在公羊家的視野中，夫子就是素王，是王的中心。先夫子而王（圣）者，非夫子無以明；后夫子而王（圣）者，非夫子無以法。所謂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儀范百王，師表萬世者也。

4、三科九旨

三科九旨本出于春秋緯，但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還是通過《春秋公羊傳注疏》才了解到的，所以我們也可以認為“三科九旨”是公羊?qū)W中的觀點。在《春秋公羊傳注疏》中三科九旨存在兩個系列的解釋：

1）第一個系列：何邵公

何邵公認為“三科九旨”是一個全稱，若總言之，謂之三科，科者，段也;若析而言之，謂之九旨，旨者，意也，言三個科段之內(nèi)，有此九種之意。新周﹑故宋，以《春秋》當新王，此一科三旨也。又云: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二科六旨也。又內(nèi)其國而外諸夏，內(nèi)諸夏而外夷狄，是三科九旨也。

2）第二個系列：春秋緯

宋均注《春秋說》云。三科者，一曰張三世，二曰存三統(tǒng)，三曰異內(nèi)外，是三科也。九旨者，一曰時，二曰日，三曰月，四曰王，五曰天王，六曰天子，七曰譏，八曰貶，九曰絕。時與日月，詳略之旨也；王與天王天子，是錄遠近親疏之旨也；譏與貶絕則輕重之旨也。

如果我們細細研究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何邵公的“三科九旨”實際上就是將春秋緯的“九旨”去掉。   

“三科九旨”初解如下：

1）、“三科九旨”之張三世

張三世即“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其含義就是在“王者”的領(lǐng)導(dǎo)下漸進進入太平盛世。據(jù)亂世、升平世、太平世為王者撥亂反正的三個階段。

2）“三科九旨”之異內(nèi)外

異內(nèi)外即“內(nèi)其國而外諸夏，內(nèi)諸夏而外夷狄”，其義在“躬自厚而薄責于人”。也就是說“王者”把自己的國家治理好以后才能對“諸夏”指手畫腳，而當“王者”把“諸夏”治理好之后，才能對“夷狄”進行治理。這可以說是夫子以忠恕之道治國平天下。

3）、“三科九旨”之存三統(tǒng)

存三統(tǒng)即“新周﹑故宋，以《春秋》當新王”，其義在尊先王、尊天命。先王是天命的承受者、是王道的實行者。新的王者受天命后對先王之禮儀進行損益，但是出于對天命的尊重，對先王之道的尊重，封二王后地方百里,爵稱公,客待之而不臣也。而二王之后在其封內(nèi)行其禮儀，存其禮法。新王之禮也就是時王之禮，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命的轉(zhuǎn)移，新王也會變?yōu)橄韧?。而新起之王必以前三王之禮為基礎(chǔ)進行損益，如果不存三統(tǒng)，則后起之“王者”無“三王之禮”可參考，而先王之道的傳承也就很難了。夫子說:

“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征之矣”。

也許夫子正是有鑒于此，在為萬世立法的時候就強調(diào)了這一條義法。

5、元

 1）天地萬物可分為有形和無形兩種，這兩種統(tǒng)稱為“氣”（今天的概念為物質(zhì)）。

2）“氣”的本源是“元”， “元”是“氣”的初始狀態(tài)。“氣”好比是“泉流”，“元” 就是“泉”（元代表宇宙的本來面目，今天可以理解為宇宙大爆炸之前的狀態(tài)）。

“元為氣之始，如水之有泉，泉流之原，無形以起，有形以分，窺之不見，聽之不聞?！彼问显疲骸盁o形以起，在天成象；有形以分，在地成形也”。然則有形與無形，皆生乎元氣而來，故言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

3)自山川至於草木昆蟲，都是有形的“氣”，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都在經(jīng)歷春夏秋冬的變化，所以春夏秋冬的變化代表的就是天道。我們?nèi)祟愖鳛樘斓厝f物之一，也必須順承天道才能生存。

4）諸侯作為人類中的領(lǐng)導(dǎo)者，必須引導(dǎo)人類順承天道，才能繼續(xù)生存下去。違反天道，人類就會有大的災(zāi)難?！巴醪簧戏钐煳囊粤⑻枺瑒t道術(shù)無原，故先陳春后言王。天不深正其元，則不能成其化，故先起元，然后陳春矣?！?/p>

5）因此，諸侯的修行，是從體悟“天道”、體悟“元”開始的。

在粗略了解公羊?qū)W中的一些重要名詞后，我們就可以開始學習公羊?qū)W了。在正式學習公羊?qū)W之前我們先來聊一下公羊?qū)W的學習方法。方便法門——思慕“王者”。

責任編輯：梁金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