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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學派與東林書院

作者：王立斌

來源：《儒學天地》2021年第2期

明末東林黨人因東林書院而得名，東人黨又稱為東林學派，以無錫顧憲成、高攀龍為首的一大批學子群體里居講學，主張切中時弊，提高社會地位，擴大書院影響、經(jīng)常在講學之余，“諷議朝政、裁量人物”積極參與當時的一些政治活動，于是東林書院聞名天下，同時也招來了反對者的忌恨與關(guān)注。

當時東林書院是名聞江浙運河沿線的著名書院，更是傾動朝野的政治舞臺，被時人稱之為運河書院文化上的一顆璀璨明珠。在明末數(shù)十年時間里，東林書院的師友們，站在歷史變改的潮頭，無錫自古文人薈萃、俊彥輩出，把書院講學從哲學的角度闡述孔孟之道，傳承程朱理學，醇化為建立個人優(yōu)秀品質(zhì)的信念。對為官者提出了“做官先做人”的為官之道，達到為官清廉，不計個人名利得失，不計生死安危，一切從社稷考慮，敢于批評納諫，正因為這樣在明末政治風暴中東林書院對時局的諷議，觸動了一小撮以魏忠賢為首權(quán)貴們的痛處，而慘遭迫害。

明萬歷三十二年（1604）顧憲成就其舊址重建東林書院，恢復書院制度與高攀龍等主持講學授課，“大儒顧涇陽，高景逸兩先生，遠紹道南一脈，講學東林，一時從游之盛，視鵝湖，鹿洞有加焉”。東林書院，也稱龜山書院，當顧憲成，高攀龍從開講學之時，一年要召開兩次大會（學術(shù)研討會），每月一小會（小型學術(shù)座談會），每三日舉行一次閱讀交流，仿鵝湖之辯探討學術(shù)心得，仿白鹿洞書院學規(guī)進行教學規(guī)范。遠近名賢，同聲相應(yīng)，天下學者咸以東林為歸”。近復加意師儒，闡明性理，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孟、程、朱之道，燦然如日月經(jīng)天，江河行地、正學明而異學熄，因敦請耆宿于書院會講，且意在授幕諸子生員。

東林書院所形成為東林學派，基本上是以程朱理學為宗旨，反對陽明王學末流的放誕，任性、不務(wù)實學，以及無所歸宿的陋習，主張人人提倡氣節(jié)，個個講求實學?！跋嗯c共圖興復”，“以崇先哲之懿范”，“坐收濂洛關(guān)閩之勝”?！皥允伫Z湖學術(shù)論辯之風”?！盀橥ダ^絕學，為萬事開太平”，顧憲成親自制訂了《東林會約》，明確提出“傷四要、破二惑、崇九益、屏九損”。并與其弟顧允成、高攀龍、安希范、劉元珍、葉茂才以及同郡錢一本、薛敷教，他們都聯(lián)袂執(zhí)掌東林講席。

“四要”為：知本、立志、尊經(jīng)、審幾?！岸蟆睘椋翰划敾蠖?、不必惑而惑。“九益”指講學有九大好處，如：以道義相切磋、使人耳目一新，精神振奮，廣見博聞，預籌未來，起舊圖新?！熬艙p”是指人們講學，治學中所常犯的毛病，提醒學者多加警惕，竭力避免，如：比昵狎玩、黨同伐異、假公行私、評議是非、談?wù)摤嵐?、文過飾非、多言人過、執(zhí)事爭端、道聽途說。

東林書院聞名于當時，不僅因為其學術(shù)主張切中時弊，更重要的是它把學術(shù)活動同政治斗爭密切結(jié)合在一起。積極參與當時的政治活動，擴大了書院的影響，提高了社會地位，同時也招來了反對者的忌恨?！爱斒菚r士大夫抱道忤時者，率退處林野，聞風向附，學舍至不能容?！捌渲v習之余，往往諷議朝政，裁量人物，朝士慕其風者，多遙相應(yīng)和，由是東林名大著，而忌者也多”。

“諷議朝政、裁量人物”是東林書院樹立的新學風，東林書不僅是一個教育團體，學術(shù)組織，更是一個輿論探討中心，政治活動沙龍，所以在當時與東林書院有關(guān)系的來往人物，都被魏忠賢一伙強權(quán)指控東林黨”。后來，甚至與東林書院全無關(guān)聯(lián)，只是與當權(quán)者意見不一者，也被視為“東林黨”，而遭受迫害。黃宗義在《明儒學案?東林學案》中說：“東林講學者不過數(shù)人耳，其為講院亦不過一郡之內(nèi)耳……凡一議之正，一人之不隨流俗者，無不謂之東林。若是乎東林榜標，遍于域中，延于數(shù)世。東林何不幸而有是也，東林何幸而有是也”。

東林學派對貴族大地主集團及其黨羽的斗爭，主要是依靠組織的力量和輿論的力量。東林書院，就是他們學術(shù)活動的中心，召集士紳講學，尤其是吳、皖、贛、浙四省士賢，幾乎無一不屬東林之士，也有不少學者，慕東林之名，走數(shù)千里來參加會講論道，這種不遠千里，“泛舟問學”的“聽教”對象，就是“草野齊民”，百姓農(nóng)夫，這種民主的教育思想，與官學相比確實是書院教育的一大進步。

東林書院的會講、通過講演、討論、質(zhì)疑、辯難等，可使“累歲月而不得解”的問題，得以“相悅以解”。這就證明“一人之見聞有限，眾人之見聞無限”。自古以來的所謂“圣賢”，都不是天生的。而是從“眾人”中學習來的。是“群一鄉(xiāng)之善士講習，即一鄉(xiāng)之善皆收而為吾之善、而精神充滿乎一鄉(xiāng)矣。群一國之善士講習，即一國之善皆收而為吾之善，而精神充滿乎一國矣。群天下之善士講習，即天下之善皆收而為吾之善，而精神充滿天下矣”。故所謂“圣賢”，如果是代表一個人的智慧的話，不過是通過“善學”好問，把“眾人”和師友的智慧集中他一人而已。因而又證明了“自古未有關(guān)門閉戶獨自做成的圣賢”的，而“圣賢”的學問不過是“眾人”學問的集大成，所以講學必須“聯(lián)群”。因為自古“圣賢”未有離群絕類孤立無與的學問“只有如此講學，才能使學者：礙者通，混者析，故者新，相推相引，不覺日進而高明矣”。

東林學派是探學理求治道的一群愛國師友。是講學于東林而心向國家，從“破格用人”治理國家出發(fā)，十分關(guān)心國家科舉的問題。因為科舉在當時來說，是參加政權(quán)經(jīng)常的和必要的途徑，當然在政治斗爭中是不可放棄的，因為科舉制度的改革，是政治革新和教育制度改革最重要的一環(huán)。

東林學派，在主張“破格用人”的同時，反對走私門、務(wù)奔竟，提倡走“公門”，行“公典”，憑才學。高攀龍說：“童儒試于有司，奔竟成風，孤寒往往擯于府試”。而顧允成在《上邊郡侯論童儒考事書》中，要求他們“惜朝廷之公典，懲末俗之私情抑奔竟之頹風，恤貧寒之隱痛，鑒空衡平，奸媸輕重，聽其自取而廓然無所與！”要朝廷從地主階級的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出發(fā)，依“公典”懲辦那些走私門的人，選送德行才學，“衡平”的人才參加政權(quán)，挽救當時岌岌可危的明末政治危機。

東林學派認為國家政治，經(jīng)濟好壞都是由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決定的。高攀龍說：“政事本于人才，舍人才而言政者，必無政；財用本于政事，舍政事而言財者，學術(shù)者、天下之大本”。這種意識決定論，顯然是歷史唯心主義的觀點。但是，學術(shù)或科學文化，對培養(yǎng)人才的積極作用，應(yīng)該于以足夠的重視。東林學派集志同道合者者共同講學、培養(yǎng)人才、不是“門戶”之見，更不是“朋黨”之爭，而是為朝廷國家的利益出發(fā)的。顧憲成死后，劉宗周懇切地說，東林并非結(jié)黨，而是忌之者“以為黨人，果東林何罪哉！”不過是“冷風熱血”的“一堂師友”罷了。

東林學派溉主張“學術(shù)”是“天下的大本”、教人的“常道”。那么教學者就從《四書》、《五經(jīng)》、濂、洛、關(guān)、閩之學而講，所以他們的學術(shù)思想純正，社會安治。他們所說的“崇正學”即是“尊六經(jīng)、崇程朱、在《東林會約》中規(guī)定《五經(jīng)》、《四書》為常道而尊之”。

正因為東林書院堅持“諷議朝政、裁量人物”的學風，遂招致一些當權(quán)者的忌恨。也是無可厚非的。天啟年間（1621－1627），宦官魏忠賢專權(quán)，政治腐敗，屢興冤獄，制造東林黨案，殺戮左光斗等，遂殃及東林書院，進而魏忠賢更視所有書院都與東林書院為同黨，一律嚴令禁毀。史稱：天啟五年八月“拆毀天下書院，首及東林”，實際上天啟六年（1626）“御史徐復陽再請毀講學書院，以絕黨根”。東林書院遭受禁毀，已是明代第四次禁毀書院了。早在嘉靖十六年和十七年（1537－1538），正當書院蓬勃發(fā)展之時，御史游居敬上疏，指斥南京吏部尚書諶若水，倡其邪學，廣收無賴，私創(chuàng)書院。建議禁毀其所創(chuàng)書院，以正人心。次年（1539），吏部尚書許贊再次提出：“撫按司府多建書院，聚生徒，供億科擾，丞宜撤毀，”朝廷準其奏，令拆毀書院。

嘉靖十六年、十七年、兩次連續(xù)禁毀書院，均因當時朝廷執(zhí)政者多尊朱學、反對王、湛之學，遂對王、湛等廣建書院、聚徒講學、懷恨在心，妄加罪名、嚴令禁毀，開啟了以政治手段壓制書院學術(shù)發(fā)展的惡例。

第三次禁毀書院是在萬歷七年（1579），《明史》載：張居正執(zhí)政時，“七年正月戊辰，詔毀天下書院”“自應(yīng)天府以下，凡六十四處盡改為公廨”。更說明了禁毀的緣由?！睹骷o》記載稍詳：“七年正月戊辰，詔毀天下書院，先是因原任常州知府施觀民，以科斂民財，私創(chuàng)書院，坐罪褫職。而是時士大夫竟講學，張居正特惡之，盡改各省書院為公廨，凡先后毀應(yīng)天府書院，共六十四處”。張居正禁毀書院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整肅和強化思想控制?！笆ベt以經(jīng)術(shù)垂訓，國家以經(jīng)術(shù)作人。若能體認經(jīng)書，便是講明學問，何必又別標門戶，聚黨空談。今后各提學官，督率教官生儒、務(wù)將平日所習經(jīng)書義理，著實講求，躬行實踐，以應(yīng)他日之用。不許別創(chuàng)書院，群聚黨徒，及號召游食無行之徒，空談廢業(yè)”。張居正在《答南司成屠平石論為學書》中說得更加明白；“夫昔之為同志者，（指當時在書院講授理學者）仆亦嘗周旋其間，聽取議論矣。然窺其微處，則皆以聚黨賈譽，行徑捷舉。所稱道德之說，虛而無當。莊子所謂其嗌言者若哇，佛氏所謂蝦蟆禪耳。而其徒侶眾盛，導趨為事。大者撼搖朝廷，爽亂名實，小者匿蔽丑穢，趨利逃名”?！叭壕埸h徒”，“空談廢業(yè)”、“徒侶眾盛、導趨為事”，是給書院妄加的罪名，“科斂民財”更是一個借口，其實是擔心書院講學會撼動朝廷，爽亂名實”。魏忠賢制造禁毀東林書院，是明末第四次禁毀書院并擴及全國書院，更具有明顯的政治色彩。明代書院由明初多年沉寂到明中期的空前興盛，又到明末的連續(xù)遭受禁毀，這種忽盛忽衰的曲折歷程正好說明封建社會后期統(tǒng)治者政局不穩(wěn)已潛伏著深層的危機，很值得深思。

崇禎元年（1628）東林黨冤案平反，次年書院重建，后增有燕居廟，再得草廬籌建筑形成日后之格局。明末清初，高氏后裔高世泰，再開講會于東林，前后達三十年，四方學者相率赴會，中州之方包，關(guān)中之李颙堂千里來游，傳為佳話。復興程朱理學、又成盛勢?！拔徨a故未有講學者，有之自宋龜山楊先生始，東林其皋比處也”。但此時的講會，以“勿談時事”相標榜，已無萬歷年間“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的旨趣。

清順治十年（1653）之秋，常州知府宋之普率領(lǐng)文武官員親臨書院講學，當時尚無學舍，于是就在東林遺址上臨時搭蓋草棚，以解決官紳參與會講需要。會講期間，宋之普曾對高世泰指示并建議說：“此地急宜振興，后死者不得辭責”。重申官府修復書院決心。在地方官府及各方關(guān)心、支持、促進下，順治十二年（1655）春季，高世泰捐資修建了燕居廟以及三公祠、祭器室、典籍室、再得草廬，同時修復道南祠與麗澤堂等。經(jīng)高世泰此次修復后，東林書院除依庸堂這一重要主體建筑尚未修復外，其余大部分明末被毀建筑均得到恢復，書院在恢復舊貌的基礎(chǔ)上，高世泰又重新申訂東林講會規(guī)則。入主講席，集遠近同志，恪遵高攀龍遺訓遺規(guī)，堅持春秋會講，長期進行。當時在江南乃至國內(nèi)影響較大，“四方學者相率造廬問道”，從各地前來東林書院探討切磋學問。高世泰生勤奮，“性嚴肅，見子弟如賓客”。他以主持東林講學終其生。高世泰去世后，東林書院由其子高菖生、高芷生負責灑掃管理。但主講乏人，修葺無資。

從康熙至乾隆的五十余年間，在官府重視及地方士紳積極贊助下，東林書院進行過四次重大修繕。其中康熙二十六（1687），由無錫高世泰之子高菖生、高芷生兄弟發(fā)起，會同里中戚朋友好，并呈報官府后，廣行購募，籌措經(jīng)費，用一個多月時間，對書院講堂、學舍進行修繕。使其規(guī)制較從前更加完備，邑中諸生又以時講學其中，恢復了舊時景象。清代末年，光緒二十八年（1902）書院改制學堂?！爱?shù)丶澥刻赵平M因受舉辦新學思想的影響和啟示，率先呈報上級官府批準，正式改為東林學堂，并由陶云組任東林學堂總董，陶云組去世后由其次子陶世鳳擔任東林學堂總董，他將自己的主要精力都用在課士育人上，陶世鳳一生推崇服膺東林前賢高攀龍的學問人品。陶云組、陶世鳳父子繼承弘揚了東林書院歷來的愛國務(wù)實的講學遺風，以東林先賢關(guān)心社會，志在世道為榜樣，精心組織學校教育，認真培養(yǎng)社會人才，他們確定的教學宗旨與思想堪稱后人楷模。他們的革新教育之舉與開創(chuàng)學校之風是永遠值得人們懷念景仰的”。書院改制至今年已120周年。

民國時期的1946，國共對峙面臨深重危難時刻，“吳稚暉、唐文治、錢基博、錢基厚等30人出自對家鄉(xiāng)人文歷史與名勝古邊的真誠熱愛以及強烈的保護意識，出以公心，迎著困難，積極呼吁，共同發(fā)起，對無錫著名歷史文化古跡東林書院進行了規(guī)模較大的全面修繕。集議發(fā)起修繕東林書院這一善舉人物中，有國民黨元老、著名教育家、資深學者、開明土紳、地方名流、社會賢達、工商實業(yè)家、金融界同仁，以及與東林書院有關(guān)的楊氏，顧氏、高氏等子姓裔族熱心人士等。發(fā)起者以聯(lián)名的方式給無錫社會各界發(fā)出《重修東林書院募捐啟》。同時，給當年臨錫蒞任的徐淵若縣長致專函請示劃撥義租以便協(xié)助書院修繕之事。在無錫地方賢達的共同熱情呼吁下，全縣各界以及有關(guān)人士聞風響應(yīng)，積極行動，慷慨解囊，鼎力相助，形成一個以保護無錫文化古跡、恢復東林書院舊觀的募捐熱潮。經(jīng)費募集大體到位后，當年八月，由長期在東林書院從事教學工作的前任校長辛柏森與陶達三兩位先生總負責，把關(guān)指導東林書院按明清原來布局風貌進行全面修繕，重現(xiàn)舊觀，至三十六年（1947）春完工。人們現(xiàn)在見到的東林書院建筑風貌，就是經(jīng)過這次較大整修后延存下來的實際狀況?？傮w上依然保持明清以來書院建筑風貌，布局上沒有大的改動”。

解放后，政府非常重視歷史古跡的保護，1957年，東林書院被列為江蘇省文物保護單位。1981年至1983年間，修復東林精舍、麗澤堂、依庸堂、道南祠等，參照鵝湖書院修舊如舊的方法?；謴筒糠治母镏斜粴ж衣?lián)，并正式對海內(nèi)外觀眾開放。1992年至1994年間，又修復來復齋、晚翠山房、重建大門、石橋、泮池、西廊等。2000年至2004年，無錫市政府協(xié)調(diào)搬遷東林小學，并撥?？顚|林書院進行全面修復，使它由原來普通的小學教學場所，恢復成為舉世矚目，海內(nèi)外眾人向往的歷史文化名勝。2006年東林書院由國務(wù)院公布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0年東林書院被評為國家4A級旅游景區(qū)。

今天，修復后的東林書院顯得嚴整、端莊，從建筑到整個院落，處處充滿著勃勃生機。院內(nèi)粉墻黛瓦，屋宇粼粼，曲池小橋，長廊短亭。院前石坊高聳，祠畔松柏常青。整體建筑布局合理，錯落有致。各堂齋廳室內(nèi)，包括各亭柱間，長聯(lián)橫匾，墨香四溢，格外引人入勝。在書院依庸堂內(nèi)，可以見到廖沫沙同志書法“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這幅名聯(lián)。人們參觀東林書院時，常會默誦這副名聯(lián)，并聯(lián)想到要為國家民族的振興而不懈努力，恐怕就是東林書院這一傳統(tǒng)文化古跡存在的永恒主題了。

無錫東林書院為讓更多人了解中國傳統(tǒng)經(jīng)典文化，2014年起書院舉辦了“東林國學講堂”。該活動以講授國學、傳承傳統(tǒng)文化和東林精神為主要內(nèi)容，以“以史為鑒”為宗旨，深入剖析國學經(jīng)典中關(guān)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要義精髓，開辦以來，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guān)注?！皷|林國學講堂”這活動品牌的影響力在無錫也穩(wěn)步提升。2015年，東林書院參照書院講會制度及文社傳統(tǒng)，策劃組織了“東林雅集”，以微講座、古琴、昆曲等藝文交流為雅集主要內(nèi)容，旨在弘揚“德自為鄰、文常會友”的東林精神。2017年，東林書院積極響應(yīng)書香無錫建設(shè)，借鑒江陰圖書館“三味書咖”城市閱讀聯(lián)盟模式的成功經(jīng)驗，將書院“東林庵"打造成無錫市“吳韻書香”城市閱讀聯(lián)盟閱讀點和無錫市圖書館分館，以閱讀為主題，以書為媒、以茶為介，營造別具特色的閱讀場所和讀書氛圍，開展全民閱讀活動。在認真做好讀者服務(wù)和圖書借閱工作外，書院還推出了“東林書聲”國學經(jīng)典品讀會和“一本書一杯茶”讀書分享沙龍。將人文場館和全民閱讀的熱潮相結(jié)合，引領(lǐng)更多人熱愛閱讀，養(yǎng)成閱讀習慣，自我’終生向?qū)W。2018年以來，讀書活動已經(jīng)舉辦過8場，書院還結(jié)合茶藝、茶道類書籍閱讀分享開展成人、少兒茶藝體驗活動，體會茶禮，辨識茶品，學習泡茶，最后敬茶感恩父母的給予，在高雅有趣的茶藝識禮中，接受傳統(tǒng)文化熏陶。如今東林書院儼然已成為書友們的驛站，未來將吸引更多愛好閱讀的市民，幫助無錫人養(yǎng)成閱讀、分享的好習慣，走進書院、親近閱讀、形成新風尚。今年是無錫東林書院建院910周年，同時又是書院改制120周年慶典，為此特作此文慶賀！

責任編輯：近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