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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篪作者簡介:張鈺,字鳳篪,男,西元1988年生,甘肅慶陽人,武漢大學歷史學院本科畢業(yè)(2010年)。主要從事中國古典學術及晚清民國學術史的教學研究,致力于國學普及推廣,兼任湖北省國學研究會副秘書長等。 |
疫中雜記(七)
作者:張鳳篪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二月初十日乙巳
??????????耶穌2020年3月3日
2020/02/13,一念天堂
今天消息有點多,而且喜憂參半。
首先是人數變化,因為更改了診斷統(tǒng)計的標準,武漢市在一夜之間新增了1.3萬的確診人數,全國的累計死亡人數也達到了1300多人。新的研究也說,血液、糞便中查出了活性病毒,病情的進展也比SARS快。不知道那些天天盼著下降的人,亦或者通過各種算法和渠道釋放利好消息的人,面對此時此景,心里是何感受。
其次是人事變動,20天前就開始有人呼吁,民間的聲音也是此起彼伏。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面對這樣的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我們作為老百姓其實可做的真的不多,聽從指揮不出門大概已是極限。可領導干部們不一樣,這里面無所謂辛不辛苦,這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是他們工作中的一部分。很遺憾也很可惜,有些人不但沒通過考試,還賠上了無數無辜者的性命。
第三是假期延長。新的公告里,省內各類企業(yè)不早于2月20日24時前復工,大專院校、中小學、中職學校、技工院校、幼兒園延期開學。這是一個早在我預料之內的事情。官方也說了,武漢的感染者底數還沒有完全摸清,蔓延擴散的規(guī)模也沒有較為精準的估計預測。學校和企業(yè)都屬于人員密集場所,此刻貿然開工或者開學,一旦出現新的問題,誰都承擔不了后果,而且也可能導致前功盡棄,甚或不進反退。
開工時間無限延后,受影響受損失的不僅僅是企業(yè)主。因為一旦老板們堅持不下去時,只能選擇裁員、降薪,甚至破產關門。
雖然截止目前,包括湖北省在內的多個省市都出臺了相應的幫扶政策。但是政府職能部門可用的手段畢竟有限,無非是減輕企業(yè)經營負擔、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協(xié)助穩(wěn)定職工隊伍等。俗話說:救急不急窮。如果不能及時止血輸血,一定會有一批企業(yè)熬不到春暖花開。如果沒有造血活血之法,即使熬過了寒冬也是奄奄一息。
當然了,禍福相依,否極泰來。會不會有利好,答案是肯定的。但在全國經濟整體受損的大前提下,利好只是人財物的再分配,是在總量縮減后的小存量市場的殊死搏斗。經濟本來就是一體的,直播、游戲受益就有其他消費娛樂項目受損,在線教育大發(fā)展就必然沖擊線下培優(yōu)培訓,在家辦公的新契機保不住就是寫字樓的催命符。
所以,這不僅僅是企業(yè)主、創(chuàng)業(yè)者需要思考的問題,也是全社會的所有人都必須思考的問題。面對新冠疫情帶來的變化,在更加不確定的未來,我們除了給別人喊幾句“加油”,更要關注一下自己的發(fā)動機和油箱??纯醋约哼€有多少馬力和彈藥,想想自己在看不見的戰(zhàn)場、在戰(zhàn)后重建時能不能繼續(xù)活下去。
近幾年,很多企業(yè)裁員事件都廣受關注,尤其是在北上廣深等一線城市,或者互聯(lián)網、汽車制造、軟件工程等熱門行業(yè)。春江水暖鴨先知,那些動手早、下手狠的企業(yè)未必是日子過得寒磣的。恰恰相反,是他們最先嗅到了危機。
我經常跟學生講,不要覺得其他城市、企業(yè)裁員與你無關。當北上廣不再相信眼淚,那些在大企業(yè)大城市待不下去的,就只能回到省會、內地城市,一線轉二線,國企轉民企,大公司轉小企業(yè),人才回流,一層一層往下落是必然的現象。而他們首先要搶走的,就是你手上的飯碗。
對于個體而言,這時候再想著更換賽道顯然有些為時已晚。需知,收入的本質是時間與能力,只要你在局域范圍內在本行業(yè)屬于頂尖人才,總是受影響最小的。而如果你能想點辦法,讓自己的時間與能力都呈指數級增長,讓時間與能力的關系由簡單的加減法變成乘法、乘方,讓你的服務行業(yè)與輻射區(qū)域逐步擴大,那你自然可以扭虧為盈,逆流而上。
說白了,時代會淘汰的永遠是底層,而我們永遠都得把自己當做底層。我這幾年在給企業(yè)做咨詢培訓時,經常會引用幾句話:第一,優(yōu)秀的人都如苦行僧般自律,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比你優(yōu)秀的人比你還努力。第二,學習力才是第一生產力,世界上最后幸存的生物,不是體格最強大的,也不是頭腦最聰明的,而是適應能力最強的。第三,哪有那么多“能力問題”,在你牛到一定程度前,全是“態(tài)度問題”。千萬不要用戰(zhàn)術上的勤奮,掩蓋戰(zhàn)略上的懶惰。
我們聽過很多道理卻依舊過不好這一生,不是道理出了問題,是我們自己沒有持之以恒地照著去做;我們付出很多努力卻得不到好結果,也不是我們的能力問題,是我們真的在態(tài)度上還存在改進空間。所以,無論順境或者逆境,危機或者契機,只有努力爬上金字塔尖,才能不怕火烤水淹。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止念歡喜,轉念花開!
2020/02/14,唯愛與美人不可辜負
過完了最冷清的除夕與春節(jié)、最寂寥的元宵節(jié),我們又迎來了最平靜的情人節(jié)。
這是一個安全套大賣、玫瑰花受挫的情人節(jié),是一個沒有情人的情人節(jié)。當然,跟著遭殃的還有餐飲、酒店、婚慶等行業(yè)。什么是愛,大概就是2月份在家隔離14天吧。
目前,全國已經調集2萬余名醫(yī)護人員支援湖北,這其中大部分是女性,是很多人的媽媽、女兒、妻子、女友、姐妹、閨蜜。今天中央提出的新要求是,要發(fā)起武漢保衛(wèi)戰(zhàn)、湖北保衛(wèi)戰(zhàn)全面總攻,堅決打贏疫情防控的人民戰(zhàn)爭、總體戰(zhàn)、阻擊戰(zhàn)。
我讀的書不太多,對中西方歷史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在我有限的知識體系里,這可能是人類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女性參戰(zhàn)人數規(guī)模占據半數甚至更高比例的特殊戰(zhàn)爭。
中國歷史上從來不缺乏杰出的女性,但主要還是集中在文化藝術領域,像花木蘭、穆桂英、秦良玉、樊梨花、梁紅玉這樣出入狼煙、金戈鐵馬的畢竟不多。
歷代的才女,多半表現在能詩文、善女工上。今天,疫情造成了很多人兩地分居,即使同在一個城市,也可能因為管控措施而變成異地戀。但即便如此,我們恐怕也很難感同身受地理解古時女人們獨守空房的心情。那時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所能做的事情就是默默等待,靜靜期盼。
南北朝時期,有才女蘇若蘭,他的老公名叫竇滔,屬于當時“風神秀偉,精通經史,允文允武,時論尚之”的人物。竇滔在任秦州刺史之時,因事被符堅貶去流沙。蘇若蘭念夫心切,為表相思之情,把那千種柔情,萬般思念,千滴淚、萬般喚,千聲訴、萬古怨都織在了織錦中,遂成縱橫各二十九字,共八百四十字的“織錦回文璇璣圖”。
這件女工與詩詞的絕佳合作,引得后來無數的名人為之傾倒,女皇武則天即是其一。但后人多半想著如何讀出這里面暗藏的諸多首詩詞,想著最多能得到多少首詩歌。卻未曾注意當年那一針一線間的情絲愛意,更不能體會“織錦心草草,挑燈淚斑斑”。所謂“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大概就是說的這種寂寞吧。
傳統(tǒng)社會里,女性的地位畢竟不太高。所以連我們的文學作品里,都有一個專門的類別叫做“閨怨詩”。比如王昌齡的《閨怨》: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又比如王維的《秋夜曲》: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銀箏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歸。
在過去,因為生產方式的局限,男女的分工尤其明顯。這當然與歷史、文化、人類的科技發(fā)展水平等等有關。所以,“幾生修到才子婦”成了很多女性的至高理想;“添香伴讀人如玉”則是無數男人的目標。只不過,男人多少是薄情寡義、喜新厭舊之輩,“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很多人大概都在學生時代讀過元稹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甚至奉為愛情金句??删褪沁@樣一個大才子,先負于崔雙文,老婆死了之后,一邊念叨著“唯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一邊又納妾、娶妻,還和船娘劉采春不清不楚,又和蜀中名妓薛濤結下一段有因無果的“姐弟”情緣。嗯,大概按照今天的標準,是個十足的“渣男”沒跑了。
好在,上帝賜予了男人更強大的外表,但賜予了女人更強大的內心。今天我們雖然依舊很難說做到了平等和諧,但至少進步是明顯的,而且趨勢是向好的。
人類大約從一萬年前開始進入母權社會,也叫母系氏族社會。在母系社會中,婦女對財產的支配權大于男子,氏族家庭是以女子為中心建立起來的。浙江余姚的河姆渡文化、河南的前仰韶文化、西安的半坡文化、東北的紅山文化都是母系氏族社會的代表。正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所言:母親作為自己子女的唯一確實可靠的親長的這種最初的地位,便為她們,從而也為所有婦女保證了一種自此以后她們再也沒有占據過的崇高的社會地位。
大約五千年前,隨著剩余產品、剩余價值越來越多,母系社會為父系社會所取代,從此開啟了男權時代。此時,貧富現象開始出現,私有財產開始萌芽,男子在生產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大,社會中心也自然發(fā)生偏移,父系社會是一種新的社會文化體系,也是人類歷史發(fā)生的最深刻的變革之一。
人類從原始社會過渡、進化到農業(yè)文明的階段,男性在狩獵、農耕、漁業(yè)、管理等方面的優(yōu)勢進一步凸顯,甚至產生了三妻四妾、三宮六院。然而,從原始狩獵到鐵器電器再到人工智能與大數據,男人在“力”上的作用越來越沒有優(yōu)勢。這個時代和農業(yè)社會、工業(yè)社會很大的區(qū)別是,我們不再需要依靠肌肉力量來提高生產力、保衛(wèi)家園,我們也不再單純依靠體力勞作來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推動人類發(fā)展。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日益明顯的現代社會,伴隨著科技、交通、互聯(lián)網等技術的日益發(fā)展與突破,“地球村”越來越成為一個現實。在這種背景下,整個地球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天下一統(tǒng)、四海一家已經是大勢所趨,即所謂“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時候,沖突、戰(zhàn)爭、暴力的存在空間越來越小,和平、安寧、幸福的生活成為全人類的共同追求。相較于肌肉和力量,這更是一個需要智慧的時代。
近幾年,我們又迎來了一個“知識經濟時代”。在現代生產和商業(yè)領域,在社會管理領域,女性的社會優(yōu)勢日益明顯,她們的社會影響和地位日益提高,女總統(tǒng)、女總理、女企業(yè)家、女性創(chuàng)業(yè)者都在逐漸增多。
在現代企業(yè)管理尤其是社會治理中,女性管理者比男性管理者越來越有優(yōu)勢。第一是她們的愛心、韌性,第二是女性的人際關系協(xié)調能力。男性管理者往往東一榔頭西一錘子,性格急躁,脾氣暴躁。他們在自我反思、協(xié)作共贏、共情能力等方面整體上也要比女性差。而女性由于生理的天性和自然的本能,她們會更加地平和、公正與合理,在消解矛盾、作出判斷時都更具備優(yōu)勢。
在今天這個信息資訊高度發(fā)達、知識文化碎片化的時代,學歷等級越來越不重要,記憶力越來越不重要,智商越來越不重要,情商越來越重要。情商的本質是“融”——融合、融洽、融入、融融,換句話說,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協(xié)調越來越重要,而女性比男性在協(xié)調關系方面更有能力。
人類已經在父權社會行走了數千年,而從后工業(yè)經濟或者說第三次工業(yè)革命開始,全人類都正在走向尚智不尚力的輕型時態(tài),男性在體魄和力量上的優(yōu)勢越來越沒有意義。我們正在由過去的征服、掠奪、戰(zhàn)爭、控制、競爭、權力和自我,走向新時代的協(xié)商、分享、和平、自由、合作、平等和利他。
母性文化強調的恰好就是和諧與包容,平衡與協(xié)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是一種乾文化,父權文化;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這是一種坤文化,母權文化。所以,女性的悲憫、敏銳、純凈、柔和、善良、深情,越來越多地從農業(yè)文明時代的劣勢變成今天的優(yōu)勢。
“她經濟”甚至成為了專門的課題,女性創(chuàng)造了更多的財富,也貢獻了更大的消費?,F代女性比男性往往更具有危機感和主動性,她們比男生更加注重自我提升,她們將更多的消費投資在自我而不是伴侶或者居家日用品上,她們選擇不婚主義。甚至在婚戀相親交友市場上,也是優(yōu)秀的姑娘越來越多,對比之下,與之匹配的男性越來越少。
當然了,在現實層面,在彼此平等、和諧的道路上,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女性在求職道路上遭遇的歧視與偏見,女性在網絡與現實世界中遭遇的騷擾,女性在平衡生活與工作時的掙扎,女性在家庭與婚姻中需要面對的暴力……甚至于就在最近,我們還在把孕婦上前線當做正面典型案例,對前線的女性醫(yī)護人員呼吁社會捐助安全衛(wèi)生用品的新聞冷嘲熱諷。
雖然,今年今日的湖北武漢深陷疫情、回暖無期,此時此刻的夜空里也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但情人節(jié)畢竟也是個節(jié)日,那就許個愿吧:
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姑娘多多益善!
2020/02/15,勿謂言之不預
過去二十四小時里,我的手機先后收到了寒潮黃色預警、雷電黃色預警、大風黃色預警、道路結冰黃色預警、暴雪黃色預警。
昨天中午,湖北省就啟動了重大氣象災害三級應急響應。事實也的確如此,前兩天武漢的高溫已到19度,低溫也達到了10度,可是今天卻遭遇了斷崖式降溫,此時此刻氣溫只有零下1度。
從昨天開始天氣就越來越差,早上起來后太陽還掛在天上,不久之后開始下“太陽雨”,并伴隨著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雷聲。下午開始刮風打雷,至11點之后風雨大作、電閃雷鳴,以至于我整個夜晚都無法安睡。昨天凌晨一點之后,對面新建好尚無人居住的幾棟高樓,所有樓層的應急聲控燈全部被點亮,我自己陽臺的窗戶也吱吱作響。
到了今天中午十一二點,降雨變成了小冰雹,隨后又變成了降雪。南方的雪不像北方,落地即化,雨雪交融,滿地泥濘。我?guī)状卧陉柵_上駐足,眼看著大雨紛飛,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七點才漸漸變小。
民間有句諺語:正月打雷土堌堆,二月打雷遍地賊,三月打雷谷滿堆。正月天打雷,說明溫度高,容易產生瘟疫,進而導致大規(guī)模的人口死亡,埋起來就是土墳頭;二月打雷,各類冬眠中的昆蟲提前蘇醒,禍害莊稼,莊稼歉收就會造成饑荒,百姓衣食無著,盜賊也就多了起來;三月打雷是就好一些,農歷三月屬于清明谷雨期間,風調雨順,五谷豐登,預示著是個吉慶的好年頭。
這些民謠當然不是全無道理,它是先民們數千年觀察生產生活后的經驗總結,也可以用某些現代科學知識去詮釋解讀。當然,因為中國幅員遼闊,經緯度、海拔落差較大,具體到各地還是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因地制宜。
對于湖北尤其是江漢平原而言,一般二月的中下旬就開始進入春耕的準備期,松土翻地。有經驗的農民們都知道,只有趕上合適的時節(jié),踩準了步點,做對了事情,步步為營,穩(wěn)扎穩(wěn)打,才能有個好收成。
之前網上已經爆出消息,因為疫情,滿了天數待出欄宰殺的雞鴨無法及時上市,養(yǎng)殖場的飼料供應也因為各地封路而中斷,湖南、四川都曾在一兩個禮拜前報道過禽流感。此外又有消息,源起于東非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的蝗災,目前已越過紅海進入歐亞大陸,到達巴基斯坦和印度,距離我們僅一步之遙。
一個多月前,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糧食總產量達6.6億噸,是世界第一大產糧國,也是中國歷史上最高的糧食年產量。然而,我們每年進口的糧食依然超過1億噸,我們在大豆、高粱和大米的進口量上都排世界第一。美國才是全球最大的糧食出口國,我們的近鄰印度是全球最大的大米出口國,俄羅斯則是全球最大的小麥出口國。
建國七十年,新中國的農業(yè)確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的糧食產量比建國初期增加了一萬多億斤。我們自春秋時期的“初稅畝”之后,第一次在2006年全面取消了農業(yè)稅,我小時候甚至跟父親一起去過“交公糧”的現場。我們牢牢守住了18億畝的耕地紅線,也推出了對種糧農民的直接補貼、良種補貼、農機具購置補貼及最低價收購等優(yōu)惠扶持政策。
在我的老家甘肅慶陽,二十年前,小麥的畝產量大約只有400-600斤。遇到干旱年份或者條銹病、白粉病等病蟲災害,糧食歉收,每畝地只能產出200-300斤。近十年,因為種子、化肥、農藥及農機具的使用與改進,小麥的畝產量已經可以達到500-800斤。但即便如此,耕田種地依然是一件入不敷出,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而且在人類的歷史上,自然災害從來就不是孤立地存在著,它即是對人類過去所有錯誤行為的一次總清算,又會因此而產生一系列后續(xù)的化學反應,往往是一個災害伴隨著多個甚至多年的其他次生災害及連鎖反應。如果說,之前我們的重點還在抗擊疫情,評估工商業(yè)界的損失及出臺各種應對策略、補救措施,探討公益慈善組織的正確打開姿勢。那么下一步,我們必須去關注農業(yè)生產與糧食安全,分析如何實現國家治理能力與治理體系的現代化,健全整個國家的應急管理與戰(zhàn)略物資儲備體系,思考如何才能幫助全體中國人民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困難群眾渡過這個無比漫長與兇險的寒冬。
畢竟,如今不是凜冬將至前的一點點不易為人察覺的小信號,而是已經到了必須正面交鋒的戰(zhàn)場。我們在初期因為各種主客觀原因,坐視敵人不斷強大,四處攻城略地,被打的猝不及防、丟盔卸甲,甚至毫無還手之力、一臉懵逼。可我們不能總是這樣去打仗,我們也不能指望在一片混沌和混亂中,可以盡早結束這場戰(zhàn)役。
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時也是冷酷的屠夫。明代大儒方孝孺說: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規(guī),行有所止,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
勿謂言之不預!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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