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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財貴】期待把教育權回歸給家長

欄目:少兒讀經
發(fā)布時間:2017-10-22 19: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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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財貴

作者簡介:王財貴,男,民國三十八年(西元一九四九年)生,臺灣省臺南縣山上鄉(xiāng)人。畢業(yè)于臺灣師范大學國文系。先后獲碩士、博士學位。曾師事掌牧民先生、王愷和先生、牟宗三先生。歷任小學、中學、大學教師,鵝湖月刊社主編、社長,臺中師范學院語教系教授、華山書院院長、臺灣漢學教育協(xié)會理事長。著有《讀經二十年》(中華書局2014年版)。

期待把教育權回歸給家長

作者:王財貴

來源:“文禮書院”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九月初一日庚辰

          耶穌2017年10月20日


按:西元2017年9月20日,“第八屆世界儒學大會”在曲阜召開。在此次會議的少兒讀經分論壇上,王財貴先生對與會學者提出的有關問題予以回應。

  

  


 第八屆世界儒學大會上季謙先生與柯小剛教授合影

 

我所有的言論都會成為爭論的中心(眾笑:不會不會),所以我盡量少說話。

 

(秋風主席:沒關系 ,沒關系,眾所周知,您是讀經教育的領軍人物)。

 

不敢當。

 

其實因為我在讀經教育領域里比一般人久一點,所以我了解得可能比較全面而深入。有些人或者是了解得不夠深入,或者是只關注到某一個面向,而專門在某個面向討論。其實所有的面向,我大體都知道的。

 

譬如讀經的教學時間有很多的模式。我最先說,一天讀五分鐘也就可以了。即使到現(xiàn)在,我還是常說,讀一句就有一句的效用。所以在我心里,一直認為應該無所謂純讀經非純讀經的爭論。因為這是一個系譜,誰愿意讀多少,他就去讀多少,大家都有長進,就夠了。所以我覺得孟子說得很對:“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p>

 

我認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期待把教育權回歸給家長。在目前社會的文化形勢下,這種可能是越來越有希望的。

 

回想為什么有義務教育?那是因為在比較早期的時代,除了貴族之外,百姓是無法受教育的。在中國,是因為孔子有教無類的精神,才把教育的機會開放給平民,不過,由于社會和經濟的關系,并沒能實現(xiàn)人人皆受教育的理想。

 

百姓普遍接受教育,是由于德國首先在18世紀末期開創(chuàng)了“義務教育”的體制,由國家設置教育主管機構,推動全民的基礎教育,把人民受教育的權利變成是受教育的義務。這種方式逐漸被全世界所采用,讓原來懵懵懂懂無知也無力施行教育的家長,其子女也能接受一定程度的教育。

 

   


少兒讀經分論壇現(xiàn)場

 

中國在民國初創(chuàng)時,就采用了這種政策,這不能不認為是一種“德政”。但是,現(xiàn)在,百姓的生活狀況不一樣了,對教育的認識也不同以前了,家長已經有能力選擇自己認為更恰當?shù)慕逃绞剑辽儆行┤藢逃橇碛幸娊獾?。尤其是選擇讀經教育的家長,他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很少是一腔熱血一頭栽進來的。他們是既了解體制教育,又了解讀經教育的人,因為沒有人不了解體制教育的,那些選擇上體制教育的人不比這些家長更了解體制教育,甚至進體制教育,也無所謂“選擇”,往往只是依照大勢“隨波逐流”。但選擇讀經的家長是兩方面都知道的。而且我們做讀經宣導時,都盡量地告訴家長,如果想選擇讀經,先要長期深入地對理論做學習、思考、討論,對實務做觀察、研究,然后再做決定。

 

所謂“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我看人,是比較看重人的積極面,光明面,我很相信家長的認知和選擇的能力。當然,不讀經也是可以的,而選定讀經以后,一天要讀多長時間,我認為五分鐘也可以,一個小時也可以,甚至如果選擇十個小時,我認為外人實在不必要干涉太多。所以孟子又勸人不要“舍己之田,而耘人之田”,就是勸人不要放著自己的田不耕,卻專門想去耕別人的田。而且去耕別人的田的時候,不是去幫助人耕田,而是勉強人一定要按照他的方式耕田。其實,如果人人耕自己的田,把自己的田耕好,天下就太平了。家長是比任何人都愛他的孩子的,你不要放著自己的孩子不教而天天關心別人怎么教他的孩子了。

 

至于讀經教育,確實可能有毛病,但是天下沒有沒有毛病的教育。本來做人就要公平,下評論就要公平。當你看到有毛病,與其天天批評別人的毛病,倒不如請你拿出一個不出毛病的教育,給這些家長奉行,相信這些家長一定會感恩戴德。而我也會馬上改變我的主張向你學習。所以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一個“革命者”的態(tài)度。革命者是要取而代之。我不是要取而代之,我只是提供一種觀念,一種思考,讓人自己去選擇。我既沒有打倒誰的想法,“我無官守我無言責”,更沒有什么權利,沒有什么力量去打倒誰。所以,請不要誤解,我只是想讓大家的選擇方向更多一點。

 

有很多的學者確實是非常熱心,也很有愛心,很有正義感,比如像柯小剛教授,我是很尊敬他的,我尊重他不下于他尊重我(與會者齊笑,因為在此之前柯教授曾表示他很尊重王教授)。由于他的愛心和正義感,他希望把事情做好,不要出毛病。我也勸柯小剛教授不要太直,“要曲一點”。你“曲一點”,天下就太平了(大家笑,因為柯小剛教授此前的發(fā)言,兩次引用牟宗先生“要曲一點”的話來勸純讀經的人)。“曲一點”,就是委婉一點,不要那么直截,不要路見不平就寶刀出鞘,一刀切進去(大家笑)。因為這樣就會引起緊張,甚至引起更大的問題。尤其昨天你說的很好,你說你是為了防備讀經圈里的人出了問題,被他人取笑,被他人作把柄,來打擊讀經。如果你真有這樣維護的心,我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提供給你作參考。就是:不要輕易對外界直接披露讀經界的缺點。這不是我們諱疾忌醫(yī),因為如果是一個好醫(yī)生,遇到病人有病而不知就醫(yī),甚至不想就醫(yī),應該是去勸告,去協(xié)助這個病人。而不是到外面去宣告,那個病人諱疾忌醫(yī),而欲置之于死地。如果聽說讀經所謂“失敗”的案例,能夠溫柔地提供援手,是我們所期盼的。

 

如果把案例直接公布給社會,一來這并非給予相關學生直接幫助的最佳途徑;二來事情常常是復雜的、多面的,并不如一方所“指責”地那么黑白分明,然而不分青紅皂白地“公之于眾”卻會給讀經界以很大的打擊。去年下半年中,就是因為公布了這些案例,很多學堂受到很大的打擊,學生流失,因此關門。那到底有沒有失敗的案例呢?一定有。但是這些案例占整體多少比例呢?這就是剛才董可賢老師剛才所提的問題,有沒有全面的調查?比如當前社會上老實大量純讀經的孩子可能有一千人,到底出了幾個失敗的案例?如果一千人出了五百個不良的案例,學生沒長進,家長不愉快,這確實有問題。但是,如果一千個人里面,有十個出了問題,則出問題的比例是百分之一,但被拿來做成大的批判,大的指責,下論斷說:純讀經就是這樣。其實,純讀經并不都是這樣的。這樣的思考模式可以提供給柯小剛教授以及其他朋友做個參考。

 

 

 

季謙先生與柯小剛教授交流

 

總之,為人處世,就是兩點,我再重復一下:第一點,就是要有仁慈之心,遇到同道有病,最好盡量給給予協(xié)助。所謂守望相助,我們愛護讀經界,愛護學堂。學堂出了一些壞的消息,我們要趕快給予關懷協(xié)助。協(xié)助的方法,很簡單,因為旁觀者清,或者可以對學堂指出錯誤?;蛘吒M一步,這些旁觀者有能力,有品德,有智慧,有學問,有方法,基于教育的真誠,基于對學生的愛護,他可以到學堂去,提供學問和方法,告訴學堂怎么做。

 

其實,我一直都在做這種工作。凡是我遇到一個案例,我必定找到那個學生所在的學堂,我必定去問那個學堂的堂主,是怎么一回事,我必定勸告他以后不可以再有這種問題。我會給他列出三種五種七八種辦法。所以,出問題的學堂一直在改善中。我認為我這樣處理,是比較負責任的。

 

當然,我不敢負全責,因為一來學堂不是我開的,二來我不是教育部,我不能頒布一個固定的法式。他們所做的如果不符合我原初的愿望,我也莫可奈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情、才華,而有其認知、抉擇,這些都是不可控的。有的人對我期望很高,說我沒有負起責任,沒有把他們管控好,其實他們不是我的隸屬單位,所以我是很冤枉的。

 

但是我寧愿承受這個冤枉,因為我既然是為了國家民族,為了歷史文化,乃至為了整個世界的教育。我認為整個世界的教育不可以沒有這種教育!不可以沒有讀經教育,乃至于進一步講,不可以沒有全天候老實大量純讀經的教育!而天下必定有某些人,是受得起這種教育的。如果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受不起,至少有百分之一的人是受得起的,有人受得起,我們就不應該辜負了這些人。

 

那我們只好在宣導的時候勸家長要想清楚,我們要同時把這些問題都擺出來,所以,以后我想要出一本集子,把所有反對讀經的言論集起來,讓家長先看以后,再決定要不要讓他的孩子讀經。如果還要,說明他是考慮清楚了,而不是一頭熱。

 

所以,我認為我是很開明的,我也希望開學堂的堂主和教讀經的老師,都一樣開明。我長期以來,都勸堂主,一定要對新來的家長,把讀經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勸家長,自己要多學習,多思考,多觀察,不能夠只用二分法,說體制不好,就來讀經。一定要對讀經的理論和實務都認識清楚了,才做決定。一切的讀經理論都在網絡中,一切的讀經實踐都在網絡中,一切的讀經爭論也都在網絡中。今后尤其要告訴家長多看反面的意見。

 

順便提到,剛才有一位朋友說他的孩子正在接受一種全天候的,比較強力的讀經教育,她現(xiàn)在看到很多的反對,有很多的擔憂,她自己也開始迷茫起來,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我想告訴這位家長,這就是你要做功課的時候了,你對教育要思考清楚了。你生了孩子,要替他負責。那負責,首先就要盡學習的責任,不可以聽人家說讀經好,你就去讀經,甚至強力地讀經;也不可以聽人家說讀經不好,你就不讀經,甚至反對讀經。

 

如果家長再問:就是不能確定是好不好,那到底應該怎么辦呢?這真是嚴重的問題。生了孩子,就不可以放棄家長的責任,你不能辦,你也要辦。所以,不論問題多嚴重,到最后,你還是要做出決定。有的人是決定完全否定,也可以,有的人決定百分百肯定,也可以,選擇中間某一個“度”也可以。從零到一百,是任人選擇的。

 

而如果我們相信每個家長都愛孩子,而且每個家長都有清明的心,他們都能思考,他們的孩子并不是被關在監(jiān)獄里三年五年不見面,他們是一兩個星期就放假。家長總是可以隨時考察。如果有問題,最多是三個月,五個月就發(fā)現(xiàn)問題,就可以處置了。所以我建議大家不妨開放心胸,還給每個家長自己選擇教育的權利。

 

當然,更進一步,我們希望國家能夠允許家長有自己選擇教育的權利,這本來就是合乎憲法精神的。當前世界上有很多國家都允許“在家自學”,臺灣也于二十年前立法了。中國大陸如果這樣,學堂也不必再在夾縫中生存,每個學堂也可以大大方方走出來,面向社會,受到監(jiān)督。

 

柯教授提到學堂應受監(jiān)督,是非常好的一個提議,大家都很愿意接受監(jiān)督啊,譬如設備、師資、方法、成效,等等,都需得到指導與改善。但現(xiàn)在讀經的私塾是在非常艱苦卓絕中做孤臣孽子,希望對讀經關注的人士多給予鼓勵,多給予支持,給予輔導。

 

我相信這些學堂,除了很少數(shù)的之外,應該是都很樂意接受的,比如剛才大家都提到而不好意思明指的廣東某學堂。其實,幾年來凡是我聽到對這學堂的意見,我都轉述給學堂,堂主都說:“哎呀,讓他們來我這里呀,我跟他們談,讓他們也看看我的學堂,給我們指導啊!”我問他:“真有人去了,你會不會招待?”他說“當然招待,不僅食宿招待,對特別關注,特別熱心的朋友,還幫他出機票。他們可以來住上三天五天,來這里半個月一個月,看看學生、老師,并與家長談話,希望能給我們提出改進的方案?!逼鋵嵈蠹叶际呛苷\懇的,我們都是為了下一代,為了把孩子教育好啊?。ù蠹覠崃夜恼疲?/p>

 

好,我就講這些。

 

(有一位寥老師是來參加“儒學大會鄉(xiāng)村建設專題”討論的學者,來這個會場旁聽,第一次接觸讀經教育,發(fā)言說整個過程當中真的是受益匪淺。解決了很多困惑的問題,比如怎么讀經。。。但是認為純讀經是有如西醫(yī)萃取提純的路,是不可以的。。。等等)

 

王教授回應:我最后講幾句話:社會是多元的,人才是多元的,這個社會也需要幾個“書呆子”。不一定每人都要純讀經,大部分人可以不這樣讀。大部分人不純讀經是可以的,少部分人純讀經依然是可以的。我們要開放心胸。


 

 

 

責任編輯: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