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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純齋主人】《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隱公二年(3)

欄目:經學新覽
發(fā)布時間:2024-07-05 19: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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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隱公二年(3

作者:三純齋主人

來源:“三純齋”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五月初六日丙午

          耶穌2024年6月11日

 

[春秋]冬,十月,伯姬歸于紀。

 

紀子伯(帛)莒子盟于密。

 

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

 

鄭人伐衛(wèi)。

 

冬季,《春秋》記載了四件事。先說第一件事“冬,十月,伯姬歸于紀?!?/span>

 

這是上個月紀履緰(裂繻)來逆女的后續(xù)。伯姬,是《春秋》對這個女子的稱謂。伯,說明她在姊妹中排行老大。姬,是魯國公室的姓。這個稱謂就是“姬姓長女”的意思。歸,指出嫁。古時候有“婦人生以父母為家,嫁以夫家為家,故謂嫁曰歸”一說。女孩子沒出嫁的時候父母的家就是家,出嫁了以后丈夫的家才是家。《詩經》里的“之子于歸”,就是女孩子出嫁了的意思。歸于紀,就是正式嫁到了紀國。

 

《公羊傳》稍微解釋了一下:

 

伯姬者何?內女也。其言歸何?婦人謂嫁曰歸。

 

意思說,這位伯姬就是我們魯國公室的女兒?!洞呵铩防镉谩皻w”,是因為女人出嫁叫做“歸”。

 

《榖梁傳》對的解釋,則詳細了很多:

 

禮,婦人謂嫁曰歸,反曰來歸。婦,從人者也。婦人在家制于父,既嫁制于夫,夫死,從長子。婦人不專行,必有從也?!安w于紀”,此其如專行之辭,何也?曰:非專行也,吾伯姬歸于紀,故志爾。其不言使何也?逆之道微,無足道焉爾。

 

女孩子嫁出去就叫“歸”,出嫁后回娘家就叫“來歸”。跟著提出了一個對后世女性有非常深遠影響的觀點,“婦,從人者也,婦人在家制于父,既嫁制于夫,夫死,從長子?!?這句話里的“制于”,是“受制于”的意思。婦女,是從屬于男人的。女孩未出嫁的時候,要服從父親的命令,出嫁以后要接受丈夫的管制,如果丈夫去世了,那就要服從長子——這就是所謂的“三從四德”里面的“三從”。所以婦女是不能自作主張來行事的,做任何事必定要根據她所從屬的男子的意愿。“伯姬歸于紀”這句話雖然聽著像是說伯姬拿的主意,其實不是,是因為是我們魯國的伯姬嫁到了紀國,所以《春秋》記錄了一下,之所以沒說紀國使者,是因為來迎親的人看輕了迎親的規(guī)矩(紀國的行為不符合禮制規(guī)定),所以也就不值得記載。

 

后世兩千年,女人的命運基本就這樣被《榖梁傳》定義為男人的附屬了?!澳嬷牢ⅰ保苍S說的是九月來迎親的使者履緰(裂繻),也許指在邊界迎接送親隊伍的使者,但無論如何都不符合禮制,所以“無足道焉爾”,不值一提了。

 

冬季《春秋》的第二條記錄,三傳引述原經時略有差異,《公羊傳》和《榖梁傳》都是“紀子伯莒子盟于密。”而《左傳》則是“紀子帛莒子盟于密?!泵埽诮裉焐綎|昌邑附近。莒子,指莒國國君。伯和帛,雖然音同,但按照《左傳》和《榖梁傳》的闡釋,對于這位紀子伯(帛)的身份定義,出現了重大分歧。按照《公羊傳》和《榖梁傳》的記錄,這里應該是“紀子伯”,那這個“紀子伯”怎么理解,至少有以下三種解釋都說得過去:一是參考前面“紀履緰(裂繻)”的解釋方法,這個人是紀國人,此處被稱為“子伯”。二是參考前面“邾子克”的解釋方法,紀子伯就是紀國的國君,跟后面莒子的地位也是對等的,但是這個解釋有一個瑕疵,后面能看到《春秋》對紀國國君的所有稱呼都是“紀侯”,說明紀國是侯爵,而邾子、莒子這樣的稱謂對應都是子爵,所以這個假說有待商榷。還有第三種可能,是紀子和莒子對應,“伯”是“伯仲叔季”的伯,意味著紀子的年紀稍微比莒子大一點。

 

《公羊傳》對這件事的解釋相當個性:

 

紀子伯者何?無聞焉爾。

 

很簡明扼要:紀子伯這個人是誰?沒聽說過。

 

《榖梁傳》對這件事的解釋就委婉了很多:

 

或曰:紀子伯莒子,而與之盟?;蛟唬耗晖敉始o子以伯先也。

 

意思是說,針對這件事,有人說紀子以莒子年長為伯,跟莒子會盟(如果這樣,那“紀子伯莒子”實際含義就是“紀子以莒子為伯”)。也有人說,紀子和莒子兩位國君年紀差不多,爵位相同,紀子稍微年長一點所以記錄的時候名字在先——這個觀點跟我前面提到的假設三相近。但前面也說了,“紀子”這個稱謂是有問題的,所以《榖梁傳》此處的解釋我是存疑的。

 

冬季《春秋》的第三條記錄是“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十二月乙卯,國君的夫人子氏去世了。但這個子氏的丈夫究竟是哪位國君,《春秋》沒有明確記載,留下了一個疑問。另外,后面讀《春秋》對類似記錄熟悉了就會發(fā)現,針對這件事還有一點異常,正常情況下國君去世了,前面有一條“某月某日,公薨于某地”的記錄,后面對應就有一條“某月某日,葬我君某某”的記錄;國君夫人去世了,前面有一條“某月某日,夫人某氏薨”的記錄,后面對應就有一條“某月某日,葬我小君某某”的記錄。但針對這條記錄,此后《春秋》沒有出現關于這位夫人葬禮的記錄與之呼應。

 

《榖梁傳》對這條記錄的解讀如下:

 

夫人薨,不地。夫人者,隱之妻也。卒而不書葬,夫人之義,從君者也。

 

不地,意思是沒有記載這位夫人去世的地點,認為這位夫人是魯隱公的妻子。之所以去世了沒有記載下葬的相關信息,是因為夫人從屬于自己的丈夫,(在去世后沒有記載下葬信息這件事上)為了跟丈夫一致——這里其實提前透露了一個信息,就是后來魯隱公去世以后,《春秋》也沒有記載關于他的葬禮的相關信息。

 

《公羊傳》對于子氏的身份,和《榖梁傳》觀點不同:

 

夫人子氏者何?隱公之母也。何以不書葬?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子將不終為君,故母亦不終為夫人也。

 

認為這位“夫人子氏”是魯隱公的母親聲子。所謂的“子將不終為君,故母亦不終為夫人也”,就是對魯隱公元年解讀“元年春,王正月”的時候,《公羊傳》提出的“母以子貴”觀點的進一步舉例說明。如果兒子當了國君,即使母親并非先君的嫡夫人,但在禮法上也會將其母親按照先君嫡夫人來看待。所以《公羊傳》在這里認為,恰恰因為魯隱公不愿意讓人把自己當正式國君看,所以他的母親聲子也就不能被當作先君的嫡夫人對待。之所以《春秋》后面也沒有記載她葬禮的相關事宜,是為了成全魯隱公的意愿。魯隱公的什么意愿呢?魯隱公只是攝政而未稱君,因此他的母親按禮制也不應該是夫人身份。

 

能被稱為“夫人子氏”的,還有可能是魯桓公的母親仲子。那為何《公羊傳》認為這位“夫人子氏”是魯隱公的母親聲子而不是魯桓公的母親仲子呢?因為在之前解釋“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一條時提到過,按《公羊傳》的說法,魯桓公的母親仲子早在去年就已經去世了,不可能此處再死一次。

 

冬季《春秋》的第四條記錄是“鄭人伐衛(wèi)?!边@件事《榖梁傳》和《公羊傳》均未關注。

 

再來看《左傳》冬季的記錄:

 

冬,紀子帛莒子盟于密,魯故也。

 

鄭人伐衛(wèi),討公孫滑之亂也。

 

第一段記錄,解釋紀國和莒國的密之盟。《左傳》認為和莒子結盟的,根本不是什么“紀子伯”,而是“紀子帛”——這樣的話,紀子帛就是前面提到的假說一,是紀國一個叫子帛的人。雙方會盟的原因是為了魯國——具體是為了魯國什么事情,這里沒有解釋,但考慮到紀國國君跟魯國公主正新婚燕爾,紀國肯定是向著魯國的,那就說明此前莒國可能跟魯國有矛盾,這位紀子帛是來做和事佬了。

 

杜預在注解《左傳》的時候提出了一種解釋,他說“子帛,裂繻字也。莒、魯有怨,紀侯既昏于魯,使大夫盟莒以和解之。子帛為魯結好息民,故《傳》曰魯故也。比之內大夫而在莒子上,稱字以嘉之也?!卑炊蓬A說法,子帛,就是紀裂繻的字。莒國和魯國有舊怨,紀國做了魯國的女婿,就派大夫去跟莒國會盟給雙方做和解。紀子帛比照我們魯國自己的大夫,排在莒國國君之前,稱他的字表示嘉許他做的這件事。

 

從字意來講,繻,本指彩色的帛。古人取字往往跟名有關聯,最典型的兩種關聯就是名與字含義相反或者相同??紤]到三傳里只有《左傳》在記錄九月來魯國迎親的使者時候,把名字寫作“紀裂繻”,再到這里的子帛,杜預的這個解釋看著也是很有道理的

 

第二段解釋了一下鄭國攻打衛(wèi)國的原因:鄭國主動發(fā)起戰(zhàn)爭,以報復當初衛(wèi)國幫助公孫滑攻打鄭國——衛(wèi)國這下真的是惹火上身了,不過,衛(wèi)國這時候也不值得同情,具體原因后面再說。

 

這一年《春秋》和三傳的記錄到此結束。不過需要說明的是,《左傳》沒有關注伯姬歸于紀和夫人子氏薨兩件事。但杜預注釋《左傳》至此,針對“夫人子氏薨”提出一個看法,認為“桓未為君,仲子不應稱夫人。隱讓桓以為大子,成其母喪以赴諸侯,故《經》于此稱夫人也。不反哭,故不書葬,例在三年。”意思是說,去世的這位“夫人子氏”就是魯桓公的母親仲子。因為魯桓公此時還未正式即位為國君,仲子本來不應該稱“夫人”,但是魯隱公謙讓,由于魯桓公為魯惠公的法定繼承人太子,因此按國君母親去世的禮儀,將仲子去世的消息通報諸侯。所以這里稱她為“夫人”。之所以后面《春秋》經再沒有記載她下葬的相關信息是因為“不反哭”——即沒有舉行必要一些完備儀式,所以從禮法上而言,是沒有完全把仲子當夫人對待的。同樣的例子,在后面的魯隱公三年可以看到。

 

杜預這個觀點里,有兩處細節(jié)需要解釋一下。一個是 “不反哭”,另一個是“例在三年”。這兩處細節(jié)在后面的魯隱公三年,針對一條三傳有爭議的記錄“君(尹)氏卒”,《左傳》認為這條記錄是“君氏卒”,并認為“君氏”就是魯隱公的母親聲子。在解讀該記錄時《左傳》對當時去世后的禮節(jié)做了解釋,到時候我們就能明白此處為何杜預認為這位逝者是仲子且沒被完全當夫人對待是由于“不反哭”了。同樣,在那條記錄之后,《春秋》也沒有記載那位“君氏”下葬的相關信息,杜預認為就跟這是同樣類似的案例。

 

如果認可《左傳》此前的相關記錄,那我個人也傾向于此處的這位仲子是魯桓公的母親。后面看《春秋》的記錄,除了魯隱公三年那條有爭議的記錄外,此后最早出現在《春秋》經里的夫人去世記錄是魯莊公二十年的“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备菊也坏接嘘P魯桓公母親仲子去世的任何記錄。如果仲子在魯桓公當政以后去世,沒有記錄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仲子在魯桓公親政之前就已經去世??紤]到魯惠公去世的時候魯桓公還年幼,仲子應該也非常年輕,結合去年解釋“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一條時,《左傳》有“緩,且子氏未薨”的說法,可見之所以《左傳》認為當時子氏未薨,依據就是對應到這條的“夫人子氏薨”。不過如果那個仲子就是這里的夫人子氏,似乎去年七月周天子派使者給仲子送赗也說明一點:仲子早在去年七月之時已經病重,而且按當時人的觀點,大概率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左傳》才有“豫兇事”一說。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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