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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比多樣性更具哲學性了

作者：西蒙·弗克特?著?吳萬偉?譯

來源：譯者授權(quán)儒家網(wǎng)發(f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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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描述了多樣性閱讀書目背后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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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哲學入門課的第一堂課上，你了解到哲學這個詞的來歷：愛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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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堂課上，你可能聽到蘇格拉底的名言：“我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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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每當你下次帶著有趣的問題進入哲學課堂，出來時會帶著更多、更有趣的問題，里面可能有你從來沒想到會存在的東西。有很多我們并不知道的東西，每個問題有很多層面，有那么多迷人的知識需要去探討。哲學難道不是精彩無限的冒險之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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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喜愛奧秘。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往往最激動人心。我認為，這是吸引我們很多人在各個層次上探討哲學的因素，無論我們想思考自我駕駛汽車在面臨生死攸關(guān)的場合做出什么選擇，還是被時間旅行的悖論搞得目瞪口呆，還是深入思考什么樣的微小細節(jié)造就優(yōu)秀的模態(tài)真理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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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你繼續(xù)在說英語的大學里上哲學課，你很快可能發(fā)現(xiàn)最初吸引你進入的對奧秘的興奮與激動其實有某種任意性邊界，而且是被嚴格區(qū)分成不同層次的。不是所有的神秘性都得到同樣熱情的對待。有關(guān)可能世界的形而上學奧秘和知識本質(zhì)的奧秘，超級激動人心。美學價值的奧秘或醫(yī)療倫理學的奧秘－－－我猜想仍然有些激動人心。有關(guān)種族政治或生育正義的得不到回答的問題－－－對某些人來說，顯然是激動人心的，但它們并不出現(xiàn)在你的大學。有關(guān)個人感知和虛無價值的奧秘？啊，這是什么？亞洲色彩的玩意兒？唉，我們在此進行的研究是真正的哲學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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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哲學？啊，沒有人明確無誤地說出來，但你必須非常辛苦地嘗試才能不接受它的暗示。這里有一個我剛才在短短的五分鐘里找到的例子，非常令人沮喪。通常你會閱讀《斯坦福哲學百科全書》中有關(guān)認識論的條目，你可能最初沒有注意到文中引用的每個單篇文本都是用英語寫成的。幾乎所有作家都有聽起來像白人的名字。所有發(fā)表的文章幾乎都出現(xiàn)在西方機構(gòu)編輯的非常狹隘的期刊上。你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事實，對處于女權(quán)主義和種族理論核心的認識不公等分支領(lǐng)域問題在整篇文章中僅順便提及一次。與此同時，“女權(quán)主義者”被提及兩次，都是順帶提及，而“種族”這個詞根本沒有出現(xiàn)。西方英美分析傳統(tǒng)之外所做的任何東西在此惹人注目地缺席了，而你可能完全忽略了。但是，不要擔心，女權(quán)主義的、中國的、印度和拉美的認識論在此或許沒有被提及，但它們都有單獨的條目。為什么？那樣做太正常不過了，它們畢竟是其他東西，并非認識論的組成部分，你知道，我指的是真正的認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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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最初沒有注意到這些事，但是，一旦注意到了，你就開始看見它們無處不在。坦率地說，我懶得再給出另一個例子---只需要五分鐘，你也能再找到一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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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堂哲學課都是質(zhì)疑一切的課，會詳細考察問題的細節(jié)，并提出為什么的問題?；蛟S，難怪人們會問：為什么有些奧秘比其他奧秘更激動人心？為什么某些傳統(tǒng)比其他傳統(tǒng)更“真實”？為什么名牌期刊只發(fā)表某些話題的論文？為什么我的哲學系提供西方英美認識論的五個模塊？但美學只有一個模塊？中國、印度、拉美傳統(tǒng)的任何話題連一個模塊兒都沒有？為什么我的課程講授的都是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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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討厭任意性辯護。如果你想真要惹惱一個人，只需要說你發(fā)現(xiàn)那個問題的終極答案，某個信念何時可以被當作知識。那就是當至少91.7%的權(quán)威人物都贊同它的時候。你肯定不會無休止地聽他嘮叨下去，這可能是理所當然的。這是你能給出的最少哲學性的令人滿意的答案。但是，對于上述問題，有更令人滿意的答案嗎？當然有，它們很可能與學科發(fā)展的歷史條件有關(guān)，或者與大學的機構(gòu)性和資金結(jié)構(gòu)中存在的金融和名望獎勵體系有關(guān)。但是，令人痛苦的是，所有這些答案都是任意性的，從來都不能讓任何人都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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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你納悶為什么當今哲學專業(yè)學生不愿意停止提出那惱人的問題：那是因為他們都受到了良好的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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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節(jié)哲學課上，你可能學到的另外一件事是道德哲學和道德心理學的區(qū)別。心理學家感興趣的是，人們認為什么是正確的，為什么？或者人們做出什么道德選擇，為什么？但是，這在哲學家聽起來有些沒有任何相關(guān)性。我們想知道，什么是真正正確的，為什么？人們應(yīng)該做出什么道德選擇，為什么？心理學的答案在哲學上恰恰是令人不滿意的，就像91.7%的人贊同什么可以被認定為知識令人不滿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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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為什么這么多哲學家認為有些哲學奧秘比其他奧秘更加激動人心的問題，心理學家可能有容易的答案。它可能與他們自己接受訓(xùn)練的方式有關(guān)，或者與其機構(gòu)和世界中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有關(guān)，或者與現(xiàn)有獎勵體系及其激發(fā)的行為方式有關(guān)。但是，就像道德心理學一樣，這只能解釋人們認為那些哲學奧秘是如何激動人心，卻不能告訴我們那些哲學奧秘真的多么激動人心或者應(yīng)該多么激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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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學生受到訓(xùn)練，因而善于提出問題，質(zhì)疑任意性解釋和臨時性結(jié)論，區(qū)分實然和應(yīng)然，區(qū)分人的想法和真正現(xiàn)實。當他們發(fā)現(xiàn)其課程設(shè)置為什么看著是這個樣子的理由時，學科邊界和名望等級差異轟然倒塌，他們不由得感到非常滿意，這有什么奇怪呢？學科邊界和名望等級差異轟然倒塌的理由基本上是：“91.7%的過去權(quán)威人物都贊同它？”從個人來說，我為他們感到驕傲，我認為他們在運用自己學到的技能，的確令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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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些中應(yīng)該感到吃驚的唯一事情是這樣一個事實：那些問題竟然花費了這么長時間才來到前臺。那個問題并沒有多么了不起的哲學深度，它只不過是原始的歷史和哲學事實罷了。如果構(gòu)成某個學科的群體在很長時間里一直非常具有同質(zhì)性，其成員來自類似文化背景，其中占主導(dǎo)地位的態(tài)度、偏見、立場和價值觀體系都很類似，那他們在很多問題上達成一致意見或許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奧秘。在這個學科經(jīng)歷了來自更多異質(zhì)性背景的人大量涌入之后不久，這個一致意見遭遇質(zhì)疑和挑戰(zhàn)，或許也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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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問題和挑戰(zhàn)不是哲學問題。它們就是哲學探索本身。沒有什么比觀看人人都贊同卻沒有思考很多的某個東西并提出問題更具有哲學性了：真的是那樣嗎?應(yīng)該這樣嗎？為什么？沒有什么比從不同視角渴望接近某個問題，提出有關(guān)更多話題的更多問題以便知道更多更具哲學性了。這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愛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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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返回古希臘時，讓我們回顧蘇格拉底的名言：“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蔽覔鷳n，現(xiàn)代哲學處于重復(fù)犯下自己錯誤的危險中。請回顧表達思想謙虛的這個完美表現(xiàn)之后，這種承認自身局限性和隱含著追求知識到指定方向的興奮激動的漂亮姿態(tài)之后，蘇格拉底繼續(xù)洋洋得意地侮辱法官，揭露他們的卑劣，實際上是因為表現(xiàn)出傲慢自大的笨蛋而加快了自己被處決的過程。我總是納悶，為什么老師們在講授這個故事的時候不是強調(diào)人們應(yīng)該小心謹慎，他在警告我們，“照著我說的做，而不是照著我做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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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英美哲學應(yīng)該做蘇格拉底說的事，而不是做他做的事。我們應(yīng)該真的擁抱思想上更加謙虛的途徑，或許我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按照我們的傳統(tǒng)進行的學術(shù)研究或許并不比其他地方的研究更真實？我們或許甚至不知道外面還有一些值得我們知道的東西。讓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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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最初令我們闖入哲學殿堂時的興奮和激動一模一樣。概念空間的龐大，外面還有一些東西是值得我們?nèi)チ私獾母惺?，持續(xù)探索的所有這些精彩無比的議題的簡單多樣性和深度，所有這些都是積極的，都令人感到興奮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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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你想到這一點，常常討論的問題“哲學為什么應(yīng)該多樣化？”就非常古怪了。真正的問題是“哲學為什么不能多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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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哲學為什么不能多樣化？”這個問題已經(jīng)有了一些強有力的答案，對于我們這些已經(jīng)相信它應(yīng)該這樣的人來說，這些論證很有說服力。因為很消耗時間，我已經(jīng)感受到勞累過度。因為它將干擾我去做真正能促進我的職業(yè)發(fā)展之事，因為如果我不在那些發(fā)表（真正激動人心的領(lǐng)域）狹隘領(lǐng)域的高層次刊物上寫文章的話，我就從來不能在上面發(fā)表論文。因為如果我們聘用的人不能在高水平期刊上發(fā)表論文的話，我們的院系就不能獲得資金支持。因為我們的研究生如果沒有將院系聘用他們時希望他們從事的專業(yè)研究領(lǐng)域的專長，他們就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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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任意性的、令人惱火的答案，但它們與哲學沒有任何關(guān)系。它們不好，不能令人滿意，也不是我們渴望找到的答案。但是，它們在阻礙積極變化方面當然很強大、很激動人心，效果也非常明顯。為什么？如果做正確的事也如容易的話，世界難道不應(yīng)該變得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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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它會的，我認為這恰恰使我們應(yīng)該集中精力做我們渴望帶來變化的事：讓做正確的事變得更容易一些。幫助那些渴望做正確之事的人真正行動起來。承認做事有時候真的非常困難，因而至少讓它變得不那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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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考慮下面這個令人沮喪的事實，多樣化一個模塊兒耗時費力的程度是多么令人難以置信。作為老師，你或許完全贊同這個觀點，你的課程大綱應(yīng)該呈現(xiàn)文本的特征，作者來自不同的文化背景，提供不同的視角，代表廣泛的話題、傳統(tǒng)和方法。你或許真心渴望確保你的來自多樣性文化背景的學生看到課程大綱中有他們的代表，而不是將哲學在很大程度上看作白人男孩業(yè)余世界的高雅愛好。你可能感到你實際在使用的模塊是多么陳舊，你感到沮喪，有強烈的渴望在下一年改善它。但是，學期結(jié)束時間到來了，暑期會議季節(jié)開始了，教學是你最不想考慮的事，而且你應(yīng)該真的需要完成那三篇寫了一半的論文。不知不覺之中，新學期馬上開始了，你還在起點，沒有任何進展。你有時間在你下決心的事上做出改變嗎？你嘗試了，但現(xiàn)成的偏見讓你哪怕回顧代表性不足的群體的作家名字和較少討論的話題的文本都變得很困難和消耗大量時間。這還只是在你開始尋找那些文本和閱讀它們以便核查是否合適你的講授內(nèi)容或者斷定困難程度是否適當之前。你閱讀的文本實際上有多少適合你的教學并最終成為課程大綱的一部分？你需要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重新修改你的講義，圍繞這個新課程大綱撰寫教案？當你思考所有這些努力時，你就能真正明白，為什么即使最初有良好的意圖，但很多人最后還是因為缺乏時間重新回到從前的老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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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參與的課題---多樣性閱讀書目（DRL）旨在克服這個缺乏時間的真正障礙。這個前提很簡單：讓這個過程變得更簡單，花時間更少。讓做正確之事變得稍微容易一些。多樣性閱讀書目是哲學文本數(shù)據(jù)庫，作者來自代表性不足的群體。如果你面臨多樣化的艱巨任務(wù)如你的認識論模塊，你需要做的就是打開這個多樣性閱讀書目網(wǎng)站，搜索和瀏覽認識論，你將發(fā)現(xiàn)該領(lǐng)域的文本清單，作者來自代表性不足的群體，通常提供更多樣的視角和來自更廣泛的傳統(tǒng)?？山佑|性偏見問題消失---你不需要花費時間回想那些名字，因為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它們就在這里。而且，它變得更好了。大部分多樣性閱讀書目都伴有簡短的講授評語和困難標志，你能很快了解到所選用文本對你的課堂有多大用途，因而相當顯著地減少你需要評閱的文本數(shù)量。任何時候，多樣性閱讀書目甚至給你其他老師的課程大綱的超級鏈接，看人家怎么使用這個文本，你就能看到它如何適用于其教學的，減少你自己親自探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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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樣性閱讀書目旨在通過減少時間限制障礙讓做正確的事變得更容易些。還有其他方式實現(xiàn)類似目標---比如有些院系現(xiàn)在為老師們提供休假時間，來為其教學的多樣化做準備。眾多其他倡議旨在處理其他障礙：以多樣性為主題的資助給人們經(jīng)濟和職業(yè)獎勵，敦促名牌期刊收錄發(fā)表更廣泛話題的論文，給人們動機去研究更廣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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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雖然這種勢頭在增加，現(xiàn)有的很多面向多樣性的倡議仍然是小型的、草根性課題，是很少權(quán)力或沒有權(quán)力者在很少資金或沒有資金的情況下進行的。我們有眾多閱讀小組、研討會系列活動、小額課題資助、少數(shù)族群和哲學章節(jié)、在線資源、選修課程等等。但是，學科的快速和有效變化要求掌權(quán)者加入我們這個群體。我們需要大規(guī)模的研究資助非正宗的研究課題，我們需要普通哲學期刊擴大其接受論文的研究范圍，我們需要院系聘用在更廣泛領(lǐng)域從事研究的學者，并給他們時間去實現(xiàn)教學的多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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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有力的支持在變成現(xiàn)實時可能非常緩慢，但是，我認為多樣性閱讀書目和其他草根性活動倡議的存在及其受到的廣泛歡迎，都顯示時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機構(gòu)性變化也必須跟上。到目前為止，超過30個熱情的自愿者和一百多個積極的投稿者提供時間共同創(chuàng)立多樣性閱讀書目。數(shù)以千計的人同樣熱情地在從事其他課題。我們花費時間和精力將哲學多樣化不是因為我們期待有良好的經(jīng)濟回報，我們這樣做是因為這是我們認為哲學本來是這個樣子的，或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知道更多東西，考慮不同視角，探索新問題。這是為什么我們最初被吸引來從事哲學探索的初衷。即使有時候西方英美傳統(tǒng)91.7%的權(quán)威人物認同哲學應(yīng)該局限在更狹隘的盒子內(nèi)，但是，在當今的我們看來，這似乎顯得怪異、任意性、和缺乏哲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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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的工作有了令人驚訝的結(jié)果，提高了人們的意識，指出過去的邊界和等級差異是不必要的，其深層問題是多么嚴重。今天，更多的人可能詢問“哲學為什么不能多樣化？”而不是“哲學為什么要多樣化？”但是，想做事和能做事仍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事，強大的障礙仍然阻擋在我們最好的意圖前。讓我們繼續(xù)清理這些障礙，我們能最終超越任意性分裂，專注在哲學上：無論身在何處，對所有令人癡迷的知識和奧秘都感到興奮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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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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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弗克特（Simon Fokt）將其時間分為學術(shù)研究和電子學習設(shè)計。其研究興趣是美學（藝術(shù)分類、藝術(shù)及其美學品質(zhì)的本體論和形而上學）和應(yīng)用倫理學（吸毒和認知能力改善）。作為網(wǎng)絡(luò)名片設(shè)計有限公司（TELdesign Limited）的主任，他擅長設(shè)計和開發(fā)在線課程涵蓋碩士學位、慕課和短期訓(xùn)練課程等。他致力于推動學界的平等和多樣化是多樣新閱讀書目?(diversityreadinglist.org/)的創(chuàng)立者和管理者。作者希望在此感謝自愿者對本文初稿提出的有益評論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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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自：There Is Nothing More Philosophical Than Diversity by Simon Fo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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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philosophersmag.com/essays/243-there-is-nothing-more-philosophical-than-d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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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essay originally appeared as“There Is Nothing More Philosophical Than Diversity”in?Philosophers Magazine?(2021-05-29) and is translated here by permi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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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翻譯得到作者的授權(quán)和幫助，特此致謝。---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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