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平辱罵事件評議
來源:儒家人文學 微信號(rujiarenwenxue)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年四月廿二日乙卯
耶穌2015年6月8日
【編者按】
近幾年來,盡管我們幾位老師對劉清平教授的反儒論調從不以為然,但由于學生在做畢業(yè)論文的時候,多有做與父子相隱或竊負而逃相關的選題,導致劉教授一直都在我們的視野當中。我們始終都覺得,劉教授之前的那些個學術論文并不值得做批判靶子,但由于學生的眼光有限,他們往往都喜歡從劉教授的論文中引用幾句來評論一番。我們當然也能接受,并不會將我們的眼光強加到學生的身上,只是有時會略做提醒,不要將過多地轉述和引用這種格調不高的論文上。就此而言,過去這么些年來,對于劉教授所作各種反儒文章,我們給予了足夠的寬容。
然而,當編者第一眼看到此人公然辱罵孔子和孟子的話時,心里頓時就憤怒了。要是此人只是做那些個學術論文,不管從當中讀出對儒家一種怎樣的惡意來,這都不會出人意料。但竟然如此赤裸裸地辱罵,暴露出此人內心充滿著怎樣的惡毒,終究還是超出了料想。編者以為,這應該不僅僅只是對儒家學者的公然侮辱,對于所有在高校里從事著學問的人而言,必定都會感到恥辱。只是比起其他人而言,作為儒家學者會更有一種痛在心里頭,更具有一種發(fā)出聲音的迫切性。川大儒門的同學們一向心儀儒家、服膺孔孟,面對如此惡毒之辱罵,又豈能置身事外而安之若素?部分同學在此集體發(fā)聲,不管各自表達心意的水準如何,至少都力圖做到克制內心憤怒,而有分寸地表達出對這種公然辱罵的抗議。
我們并非復旦師生,表達不了驅逐此人的愿望。但作為學界中人,我們決然不再認可學界中竟有此等人的存在。今后面對學生做論文,若再有涉及或引用到此人言論,我們幾位老師會建議徹底刪除。從此以后,我們視學界如無此人,并呼吁學界中人積極響應。
曾海軍(四川大學哲學系副教授)
近日,復旦高研院教授劉清平(微博名:劉清平雜談,曾用微博:劉清平微博 )以“下流低劣字眼”“謾罵和無道德底限的方式污辱先圣先賢”,激起了眾網(wǎng)友的怒火。
張帆(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畢業(yè)生):
今早初聞#將劉清平驅逐出復旦#的話題時,最初的感受是詫異和不解的,不知一位自我介紹為“哲學博士,復旦高研院教授”如何能污言穢語直指圣賢,視其往日言論更是難感其作為人的基本道德素養(yǎng)。緊隨而來的則是對于當代學界為何會出現(xiàn)如“潑婦罵街”一般詭異景象的迷惑,在“為人”都未能及格的基礎上,居然還能在高等學府大張旗鼓做著“學問”,頂著“為人師者”的帽子做著末流之事,真可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劉教授對于圣賢有如此過激言辭,按其自己的說法,主要是由于以往幾篇嚴肅的學術文章受到儒生謾罵而開啟的“禮尚往來”風格(截圖來自于@劉清平雜談)。
其悲慘遭遇若非其本人爆料,我們已不得而知,但在劉教授所敘述的這一系列受逼迫的過程當中,我們所見的也只不過是其自身所塑造的委屈求全、進而奮起反抗之形象,其為學志道的出發(fā)點從來就不是學問應當如何,道理應當如何,更多的是自己的自由言論之權是否被承認,就如同劉教授對于其所批評的儒學對象的劃分一般(截圖來源如上),“不反對自由民主憲政”也許才是劉氏為學的基本條件,若有異議者皆可自動歸為“流氓儒生”之流。
我們每個人對“自由”都保有一定程度上的向往,但此種向往不應走向自傲自固,乃至與異己者針鋒相對之“唯我獨尊”,一入迷途,其所言所行也不過是深陷泥潭而不知罷了。
陳宇祥(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二年級):
此事,劉某人如果真能夠,如其聲明那樣不帶著老師的身份來說這些極度荒唐讓人震驚的話,我覺得大可置之不理。但人和某種身份是可以用聲明的方式撇清關系的嗎?就如同我們可以聲明我們不是為人子者嗎?如果其申明放棄教師職位來發(fā)表這些言論,也許還稍微能讓人容忍一些,而非是直說我的言論和老師的職分和所供職學校不相關,這不是自欺嗎?如果其人對教師之身份還有那么一絲忌憚的話,我覺得劉“老師”,大概還是有一個反省的可能的。
其言行就是為博得一惡名、一怪名。而為其搖旗吶喊者中又不乏其學生,這是讓人更寒心和震驚的地方,惡人還要傳授惡徒,這總讓人覺得不把壞事做干凈了,他就不高興。如此可惡之甚!
又我總對那些為這種惡劣言行還高揚“言論自由,思想無罪”為之辯護的人有嚴重的懷疑。在公共場合不說污言穢語這一底線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反對的嗎?為突破這底線而辯護的人又到底在為什么辯護呢?說臟話的自由是值得為之辯護的?在這種是非觀極度模糊的網(wǎng)絡場合里,這樣的污言穢語有人擁護總是不出人預料,但是我們的社會到底缺了什么才走到這一步,才是更值得思考的。
孫奧麟(遼源龍山國學館館長):
詆毀孔子,干嘛不呢?他和他的三千弟子那么有名,而且碰巧都沒活著;中國人面對的種種問題?當然怪孔子!因為孔子延續(xù)了文化正脈,直接導致這個國家沒能滅亡,以至于今天在這里出生的仍是中國人,而中國人正面對著種種問題。
閆雷雷(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二年級):
關于劉清平:此人“儒家為了孝親忠君而不惜坑害陌生人利益”云云,故意在親人與眾人之間制造沖突,他的意思仿佛是一個人會要通過坑害他人的利益來孝親,試問孝子之心何忍于是?儒家的親親一定是會包含泛愛眾的意思的。另外,即便有時有緊張感,孝子之心也不是通過計較作出判斷的,就像父子相隱里的“其于直不直,何暇計哉”,而劉氏所云“不惜坑害”只是在批評其所揭示的自己的心地而已。再,如果反問劉氏自己處身這一沖突當中會作何反應,為了實現(xiàn)他自己所宣揚的對他人的“仁義”而不惜坑害親人么?總之,劉氏有如此頭銜應不屬不知者無罪之列,然喪心若此,其居心又何在?
盧辰(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畢業(yè)生):
吃著中國人民耕的糧,穿著中國人民織的衣,過著中國學者身份下的日子,活了大半生,發(fā)表如此污辱圣賢的言論,未免太過殘忍!你可以自絕于儒家、自絕于中國人,但是你真的想要自絕于人類?人人愛父母,其時圣人在場;敬兄長,圣人在場;友善朋友,圣人在場;情懷天下,圣人亦在場。天地間一切光明美好自圣人而朗見,你如此行徑,暗閉天日,民豈能不憤!
何然(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二年級):
看到圣賢今日竟被人用不堪入目的言語辱罵,讓人覺得十分痛心。然而同樣令人痛心不已的還有,一個人竟然肯把如此污穢的言語從自己口中說出,吐向千古之上的圣賢,不僅沒有絲毫的羞愧,而且面不改色,“理直氣壯”,呼朋引伴,大肆宣揚,唯恐天下人不知!我實在不敢想象這樣一個毫無羞恥之心的人的良知是墮落到了怎樣的境地,更不敢想象我們的世道是墮落到了怎樣的境地。我為圣賢今日的遭遇而痛心,為此人良心的泯滅而痛心,亦為我們的社會痛心。如果一個世道,昏昏落落到了沒有是非,沒有價值,竟然有人敢公然大肆辱罵圣賢,而且這個社會竟然是對此報以寬容和諒解的,讓這個人在辱罵之后,依然可以在承載了無數(shù)學子的夢想高校中扮演為人師表的角色,那么,我不知道我可以對師長這樣的一個角色抱有什么期待,可以對我們的高校的教育抱有什么要求,可以對我們的社會抱有什么希望!
羅慧琳(原鄉(xiāng)營造設計工作室建筑師):
罵臟話這種行為,如同想把別人踹下水,結果自己也不小心掉進水里。劉某倒更加慷慨,不僅自己的名聲貢獻出來,還與教師身份以及復旦大學的名聲一齊打包著扔進了水里。雖然目前看來他的言行僅僅激怒了儒生,但對于把孩子交給這樣一位老師的學生家長,將百年老校的名聲交付在如此唇齒間的復旦,難道不該成為更加憤怒的那一方嗎?
一位教授拿著豐厚的工資,將最主要的力氣花在批判一個他并不了解的事物上。此物若無價值,自不待他的批判而自亡;若此物具有飽滿的生命力,即便在最貧瘠的土壤中也會開出花來,豈是他罵罵街能左右的?如今劉某不過是用他拙劣的技術ps了一張與范冰冰的合照,想借此出名罷了。
五四以來,人們習慣了打碎,好像有什么一要樹立,人們便立馬警覺起來。人們樂此不彼地拿起錘子敲碎了所謂的“傳統(tǒng)”,所謂的“劣根性”,可抬起頭來茫然四顧,周圍竟什么也沒有了——唯“相對主義”長存不倒。
吳瑤(四川大學哲學系儒家哲學方向碩士二年級):
劉某人據(jù)其官方所授和自我所稱的所謂“教師”頭銜高舉“言論自由,思想無罪”大旗去對其不明所以的領域指摘評論和惡意攻擊,高調向學人、學子與國人展現(xiàn)出一種寬容自由的學術路徑竟然是可以不通過任何學者所通用的辨名析理,不通過君子所慣常的切磋討論,而是可以通過在公共領域以一種不知何流何派哪派哪宗的的招搖過市、惡意攻擊、全無內容、毫無根據(jù)的方式,進而脫下其喬裝多時的仁義道德,拋棄其不能負荷的師德學養(yǎng),把自己化作微不足道的臟水指望潑灑給萬世師表。在國人越來越重視傳統(tǒng)文化的滋養(yǎng)這一背景下,劉某竟還會帶著自己全部在學問和信仰上的空虛與自卑,那么輕便地轉而攻擊自己所浸潤、所生長的傳統(tǒng)文化。 因為對于這些無所建樹抱團慰籍之“人”,對傳統(tǒng)文化打罵幾下,踢踢兩腳,門坎極低,上手極易,不知是否恰若責母之兒,兇妻之夫,吠主之犬?
責任編輯:陳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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