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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利 高明伊】唐蘭與無錫國專

欄目:往圣先賢
發(fā)布時間:2022-05-26 22:24:30
標簽:唐蘭、無錫國專

唐蘭與無錫國專

作者:王福利 高明伊(蘇州大學文學院)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wǎng)

時間:孔子二五七二年歲次壬寅四月十八日辛未

          耶穌2022年5月18日

 

 

 

唐蘭(1901—1979),又名佩蘭、景蘭,號立庵(立廠、立盦、立菴),曾用筆名“楚囚”“曾鳴”,齋號“亡斁”。著名古文字學家、青銅器專家、歷史學家。

 

唐蘭治學風格屬浙西一派,“不尚博覽,力求專精”,“崇精深、窮枝葉、尚專門”。其治學人生及學術成就與無錫國專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王曉清云:“可以說,沒有無錫國學專修館,就不可能有唐蘭的學者人生,也不可能有他后來在古文字學領域的卓越成就?!保ㄍ鯐郧濉秾W者的師承與家派》,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20頁)

 

唐蘭出身貧寒,其父唐熊征先后以挑擔售賣、開小水果店謀生。少年時,唐蘭受父命于1912—1915年間在范古農(nóng)創(chuàng)立并擔任校長的嘉興乙種商業(yè)學校學習經(jīng)商,1915—1920年,復從嘉興國醫(yī)館館長陳仲南學習中醫(yī),并在城內(nèi)項家漾開“景蘭醫(yī)院”。不久,又在上海作家陳栩主辦的栩園編譯社學習詩詞。但唐蘭對這些都興致不高,卻在1919年對小學和古文字學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后于1920年底考進剛剛創(chuàng)建的無錫國學專修館,真正開啟了他的學術門徑。

 

無錫國專是所私立學校,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享有很高聲譽。以“國學”名義號召民眾、引導青年以至成為風氣,可追溯至晚清。章太炎1906年8月在日本東京創(chuàng)辦國學講習會,可謂其肇端;之后,國學保存會以及《國粹學報》盛極一時。之后,受五四運動的影響,新文化、新思想、新式教育不斷涌入。同時,胡適等一批學者倡導整理國故、保守國粹的學術運動也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無錫國專便是在這一大背景下應運而生的。限于條件,該館自1920年底開辦至1927年學校改制,除作為館長的唐文治親自授課外,僅聘專任教師3人:朱文熊、陳柱任教習,陸景周任助教。初在無錫、南京、上海分設考點,后因報考者踴躍,不得不在北京、上海、武漢、廣州四地開設考場,報考人數(shù)以千計。但每屆只能招收36名學生,四屆以后,招收人數(shù)才逐漸有所突破。(錢仲聯(lián)《無錫國專與唐文治先生》,《錢仲聯(lián)學述》,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0頁)所以,能考取無錫國專也是相當不易的。

 

館長唐文治(1865—1954),字穎侯,號蔚芝,太倉人,出身晚清書香世家,6—14歲間,在名師指導下飽讀《孝經(jīng)》《論語》《孟子》《詩經(jīng)》《尚書》《周易》《禮記》《左傳》等經(jīng)典,打下了堅實的國學功底。1907年9月,唐文治出任上海高等實業(yè)學堂(上海交通大學前身)監(jiān)督,并于該校增設航海、電機、輪機等???,將所有精力投入到高等教育上。唐文治專攻經(jīng)學、理學,以桐城古文派為文學正宗。無錫國專的校訓即張載的“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其辦學旨在“研究本國歷代之文化,明體達用,發(fā)揚光大,期于世界文化有所貢獻”。

 

這種培養(yǎng)人才的思路和愿望,從其早期招生宣傳中也可窺見。1920年11月27日起,《新無錫》等報連續(xù)刊登招生廣告云:“本館慨國學之淪胥,傷斯文之失墜,數(shù)年而后,恐吾中國人將無復有通中國文字者……爰于北京設立專修館,并定先在江蘇無錫設立分館,開辦師范班,專以造就國學人才為惟一宗旨?!保悋病㈠X萬里、王國平編《無錫國專史料選輯》,蘇州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36頁)唐文治將傳承和弘揚國學視為救國救民之根本途徑,他說:“此時為學,必當以‘正人心,救民命’為惟一主旨。務望諸生勉為圣賢豪杰,其次,亦當為鄉(xiāng)黨自好之士,預貯地方自治之才……他日救吾國、救吾民,是區(qū)區(qū)平日之志愿也?!碧铺m正是接受唐文治這種國學思想之熏染,才學有專攻,成就大器的。當時,無錫國?!爸饕v授‘五經(jīng)’、‘四書’、宋明理學、桐城派古文、舊體詩詞,旁及《說文》、《通鑒》以及先秦諸子等”。(錢仲聯(lián)《無錫國專與唐文治先生》,《錢仲聯(lián)學述》,第12頁)其教學特點有六:一是教書又育人,不拘一格,主要強調(diào)品德修養(yǎng)。二是重在教古籍原書。三是重在自學。一天只有四課時。學生在學好課堂講授內(nèi)容的基礎上,各就自己的愛好主動自學。四是重在啟發(fā),老師講解原書,同學能舉一反三,自學時大得其力,不斷增加自己的創(chuàng)獲。五是重寫作,寫與學相互促進。六是“將在精而不在多”。

 

 

 

■《唐蘭先生金文論集》

 

1920年,唐蘭與摯友王蘧常相偕赴滬應考。報載錄取名第,唐、王分列第五名和第七名,成為無錫國專第一屆高才生。二人同鄉(xiāng)同庚,進而同窗,甚為相得,交契益深。榜發(fā)后,冒著大風雪,先期偕往無錫,叩謁心儀已久的唐文治先生。

 

無錫國專的一切對于年輕的唐蘭來講,都是新鮮的,使其眼界大開。在這樣一個人才濟濟的地方,也讓他有了彌補自身不足的方向標。他曾說:“同學有熟悉段注《說文》者,余由是發(fā)憤治小學,漸及群經(jīng)。居錫三年,成《說文注》四卷,《卦變發(fā)微》《禮經(jīng)注箋》《孝經(jīng)鄭注正義》《棟宇考》《閫閾考》各一卷。嚴可均、王筠之治《說文》多援引彝銘,余作注亦頗采用吳氏之《古籀補》,因漸留意于款識之學。及讀孫詒讓之《古籀拾遺》及《名原》,見其分析偏旁,精密過于前人,大好之,為《古籀通釋》二卷,《款識文字考》一卷?!保ㄍ鯐郧濉秾W者的師承與家派》,第221頁;劉雨《唐蘭先生的治學之路》,《故宮博物院院刊》2015年第5期)這位熟悉段注《說文》的同學極可能是吳其昌。吳其昌是浙江海寧人,小唐蘭3歲,家境也很貧寒。但他治學刻苦,博覽群書,很早就研讀過王引之的《經(jīng)義述聞》。國專畢業(yè)后考入清華國學研究院,師從王國維研究甲骨文、鐘鼎文字,對商周史也很有研究。曾在《燕京學報》發(fā)表《卜辭所見殷先公先王三續(xù)考》等。他對唐蘭論天下學人時曾說:“當代學者稱得上博及群書者,一個是梁任公,一個是陳寅恪,一個你,一個我?!保ㄖ芤涣肌吨芤涣紝W術文化隨筆》,中國青年出版社1998年版,第138頁)所以如此推崇梁任公者,蓋因其清華國學院論文《宋代學術史》是由梁啟超指導的。

 

除唐文治親授經(jīng)學、理學外,唐蘭經(jīng)學方面的研究、治學境界的拓展,還應與外聘的學者曹元弼有關。曹元弼一生研究禮學,藏書2萬余卷。治學以古文經(jīng)學為宗,以考據(jù)為緯,著有《箋注十三經(jīng)》《禮經(jīng)校釋》《周易集解補釋》《經(jīng)學開宗》《周易學》《孝經(jīng)學》《周易鄭注箋釋》《古文尚書鄭注箋釋》等。尤以《箋注十三經(jīng)》最受推崇,王謇說他“萬卷藏書填戶牖,十三經(jīng)注訓蒙童”。唐文治于1923年1月、4月、5月、6月間多次致函曹元弼,安排唐蘭等同學赴其蘇州府第,請其講授《儀禮》《孝經(jīng)》《周易》,進行學術訓練,并以其著述作為國專教材。之后,唐文治高興地致函曹元弼說:“諸生自被訓誨,頗能領悟大義,每次無不歡欣鼓舞而返。感荷教思,實無涯涘?!保▌⒐鹎铩短莆闹文曜V長編》,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第675、677、681—683頁)

 

唐蘭主要成就在古文字學。他曾回憶說:“余治古文字學,始民國八年,最服膺孫君仲容之術。”唐蘭深受孫詒讓《古籀拾遺》《名原》從漢字結構偏旁入手,層層推進、絲絲入扣的論述法啟示,且因此知道了甲骨文的存在。他據(jù)羅振玉對甲骨文的解釋,依《說文解字》順序對其進行編輯、考釋,反過來再論證《說文》。遇有疑惑,便向羅振玉寫信求教,深得羅振玉賞識,并經(jīng)羅振玉介紹結識了王國維。羅、王二人可謂甲骨文研究先驅,也代表了20世紀20年代學術界的最高水平,能請益于這樣兩位大師,自然把唐蘭的古文字研究推上了一個新境界。

 

王國維在給商承祚《殷虛文字類編》所作《序》中說:“今世弱冠治古文字學者,余所見得四人焉。曰嘉興唐立庵蘭,曰東莞容希白庚,曰膠州柯純卿昌濟,曰番禺商錫永承祚。立庵孤學,于書無所不窺,嘗據(jù)古書古器以校《說文解字》?!痹摃?923年刊刻。其時,唐蘭或剛從無錫國專畢業(yè)??梢?,王國維是很器重這位小他24歲小同鄉(xiāng)的古文字研究的。由于有無錫國專的基礎訓練,在國學專門領域確有自己的心得體悟,此時的唐蘭竟也大著膽子,就《觀堂集林》中有關《生魄考》存在的問題提出七條意見與王國維商榷討論。(吳澤主編,劉寅生、袁英光編《王國維全集·書信》,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343頁)有關音韻學著作、先秦古籍版本及清人讀書札記版刻等方面的問題,唐蘭也都向王國維請教,王也一一作答。1927年,王國維離世,唐蘭將與之交流的八通信函發(fā)表在《將來》雜志上,說這些信函“雖斷篇零紙,亦間與學術有關,搜羅先生遺文者,或將有取于是也”??梢姡?0世紀20年代,是唐蘭夯實學問基石而嶄露頭角的時期;因為羅振玉、王國維的推重,他在古文字學領域已小有名氣。1929年他在編輯《商報》文學周刊時撰寫了敦煌學、甲骨文字、秦漢封泥、古籍校釋等方面的考證文章10多篇,引起學術界的注意”。(王曉清《學者的師承與家派》,第223—224頁)

 

30年代,唐蘭治學日趨成熟,“初應高亨之邀,講《尚書》于東北大學,繼而代顧頡剛授《尚書》于北大,又代董作賓開甲骨文字課。并受清華、輔仁、中國等多所大學之請,執(zhí)教古文字及詩、書、三禮。還和郭沫若學術通訊頻繁,替郭老撰《兩周金文辭大系序》。足征他在而立之年,學術造詣何等深厚”。(陳左高《唐蘭二三事》,載陳國安、錢萬里、王國平編《無錫國專史料選輯》,第302頁)

 

(本文系貴州省2019年度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國學單列課題(19GZGX01)、蘇州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項目團隊(NH33712220)階段性成果)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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