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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與申遺:基于東亞儒學(xué)教育文化遺產(chǎn)申遺熱潮的思考

欄目:諫議策論
發(fā)布時間:2021-01-06 00:49:09
標(biāo)簽:儒家、廟學(xué)、教育文化遺產(chǎn)

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與申遺:基于東亞儒學(xué)教育文化遺產(chǎn)申遺熱潮的思考

作者:張哲(復(fù)旦大學(xué)歷史學(xué)系)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原載《中國文化遺產(chǎn)》2020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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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隨著文化遺產(chǎn)運動的展開,遺產(chǎn)的分類逐漸細化,學(xué)界開始提出教育文化遺產(chǎn)這一概念。近年來在東亞地區(qū)也掀起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申遺的熱潮,韓國書院率先申遺成功,日本方面也躍躍欲試,已經(jīng)走在申遺的路上。中國方面早有呼吁申遺的聲音。中國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申遺可以正本清源,明確中國儒學(xué)在東亞歷史中的定位,也可彰顯出儒家文化對世界文化多樣性的貢獻。審視東亞地區(qū)儒學(xué)教育文化遺產(chǎn)價值定位與申遺的歷程,一方面可有助于推動我國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展開申遺與保護工作,另一方面則將進一步地加深對東亞儒家文化多樣性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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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廟學(xué);書院;申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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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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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地區(qū)自古受到中國儒家文化的浸潤,隨著中國廟學(xué)制度走向成熟,影響所及,東亞諸國普遍設(shè)立儒學(xué),形成了學(xué)者所稱的“東亞教育圈”,東亞儒家教育制度的一個突出特點是廟(孔廟)、學(xué)(儒學(xué))合一,集教育與祭祀一體,形成尊圣賢、崇儒學(xué)的教育體系與格局[①]。近代之后,東亞各國的儒家廟學(xué)制度都面臨著沖擊,并逐漸被西方教育制度所替代。在現(xiàn)代政治文化運動與工業(yè)化社會轉(zhuǎn)型過程中,除了少數(shù)廟學(xué),或演變?yōu)樾率綄W(xué)堂,或轉(zhuǎn)變?yōu)槠渌δ軋鏊靡暂^為完整保存下來之外,多數(shù)面臨著被拆除與毀棄的命運,失去了廟學(xué)制度本來的歷史面貌。正如識者所言,長期以來,學(xué)術(shù)界對于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認(rèn)識,主要集中在作為思想性、觀念性遺產(chǎn)的儒家文化,兼及制度性、社會性的儒家文化,而對于作為儒家思想與觀念本身載體的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和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關(guān)注甚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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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國際范圍內(nèi)文化遺產(chǎn)保護運動的實踐與展開,教育文化遺產(chǎn)越來越受到重視,如2013年國際古跡遺址日將“教育的遺產(chǎn)”(Heritage of Education)確定為主題,以喚起人類對教育遺產(chǎn)的重視。近年來,隨著中國儒學(xué)的復(fù)興,儒家文化遺產(chǎn)開始重新受到重視,在民間實踐方面開始復(fù)興儒家教育和書院制度,使儒家教育呈現(xiàn)出活態(tài)化趨向,在學(xué)術(shù)界也先后有學(xué)者提出儒家文化遺產(chǎn)、教育文物、教育文化遺產(chǎn)等一系列全新的概念,并對這一類文化遺產(chǎn)進行內(nèi)涵與外延進行界定,在概念、研究對象、分類、研究維度、研究價值等諸問題上進行了有益探索[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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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背景下,2016年,國家文物局將以孔廟為代表的儒學(xué)文化遺產(chǎn)保護納入國家文物事業(yè)發(fā)展“十三五”規(guī)劃,提出“儒家文化遺產(chǎn),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珍貴物質(zhì)載體,也是我國獨具特色的文物類型[[2]]”,開展文廟、書院、歷代儒學(xué)名家的紀(jì)念廟宇(祠堂、故居)、藏書樓、貢院及其他與儒家思想相關(guān)的文化遺產(chǎn)現(xiàn)狀調(diào)研,全面梳理國內(nèi)儒學(xué)遺產(chǎn)的基本現(xiàn)狀,并制定出保護利用規(guī)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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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文化遺產(chǎn)作為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在中國,乃至于在東亞地區(qū),也越來越受到重視。尤其是在東亞地區(qū)興起的申遺熱潮中,韓國方面率先行動,歷經(jīng)八年的努力,于2019年7月成功將韓國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代表“韓國書院”申遺成功[③];而日本方面,早在2006年亦開始推進申遺行動,致力于推進日本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申遺。以現(xiàn)在日本教育遺產(chǎn)世界遺產(chǎn)登錄推進協(xié)議會推動的進程來看,成功申請世界文化遺產(chǎn)可能只是時間問題。而中國作為儒家文化的發(fā)源地,近年來一直呼吁書院申遺的聲音不斷,但是至今尚未有實質(zhì)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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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韓國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及其申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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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半島古代的教育體系,不同程度地受到中國古代儒家教育制度的影響,韓國在古代的教育系統(tǒng)主要包含鄉(xiāng)校與書院,其中鄉(xiāng)校屬于國家公立教育系統(tǒng),而書院多屬于私立教育系統(tǒng)。鄉(xiāng)校自高麗時代(918-1392年)后期開始在全國普及,至朝鮮時代(1392—1910年)達到興盛,總數(shù)達300余所。朝鮮時代最早的書院是由地方官員周世鵬所創(chuàng)建的白云洞書院,后賜額而更名為紹修書院。以白云洞書院為開端,朝鮮中后期書院發(fā)展迅猛,至19世紀(jì)后期,“書院之設(shè),其數(shù)過多。一邑至有七八處,一道至八九十者,宮室之美,守護之盛,往往逾越圣廟[[3]]”已然有取代官方鄉(xiāng)校之勢,可見書院在朝鮮時代儒學(xué)教育中承擔(dān)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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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鮮時代后期,地方儒學(xué)者在全國各地大量地私設(shè)、疊設(shè)、濫設(shè)書院,總數(shù)高達到700余所,積弊甚重,最終在高宗時期,在大院君主導(dǎo)下將全國數(shù)百所書院撤毀,僅保留其中的47所,主要分布在現(xiàn)在的韓國境內(nèi),且以京畿道、全羅道、慶尚道最為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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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對全國文化遺產(chǎn)的調(diào)查與保護始于二戰(zhàn)之前,其文化遺產(chǎn)保護體系是由日本所設(shè)立的朝鮮總督府所主導(dǎo)建立,以當(dāng)時日本的文化遺產(chǎn)保護體系為原型。1962年,韓國公布了新的《韓國文化財保護法》[[4]]。根據(jù)《文化遺產(chǎn)保護法》的有關(guān)規(guī)定,韓國的文化遺產(chǎn)分為有形文化財、無形文化財、紀(jì)念物以及民俗文化財?shù)人姆N類型,其中價值較高的文化財進一步被列為史跡、名勝或國寶[[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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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世紀(jì)六七十年代,韓國政府重新開始對國內(nèi)的文化遺產(chǎn)進行調(diào)查和分類的這一過程中,儒教教育文化遺產(chǎn)就已經(jīng)得到了分類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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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鄉(xiāng)校類,這包括朝鮮時代的中央國學(xué)成均館以及地方鄉(xiāng)校兩個系統(tǒng)。目前一共有八所鄉(xiāng)校被列為國寶,四所鄉(xiāng)校被列為史跡。(見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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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列入國寶及史跡的韓國鄉(xiāng)校類文化遺產(chǎn)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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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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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

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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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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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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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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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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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時間

第14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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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館大成殿、明倫堂、東西廡、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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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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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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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均館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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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11.10

第21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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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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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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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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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州鄉(xiāng)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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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12.23

第27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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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水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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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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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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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堤郡鄉(xiāng)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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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31

第39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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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州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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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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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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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州牧鄉(xiāng)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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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7.31

第61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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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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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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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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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州鄉(xiāng)校大成殿、明倫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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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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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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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州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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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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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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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州鄉(xiāng)校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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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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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http://english.cha.go.kr/cha/idx/SubIndex.do?m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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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書院類。書院制度雖然源自于中國,但是韓國書院祭祀的人物并非是中國的儒家圣賢,而是本國理學(xué)發(fā)展系統(tǒng)中的儒賢;另外,韓國的書院享祀制度沒有被納入到國家禮制體系之中,而是多樣的學(xué)術(shù)共同體經(jīng)過能動的考量和討論來確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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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成功申遺的九所書院大多與朝鮮時代著名的儒學(xué)者有著深刻的淵源,如紹修書院所在地是安珦的故鄉(xiāng),李退溪曾在此講學(xué);藍溪書院是鄭汝昌的故鄉(xiāng),道東書院原是金宏弼故居。以書院為根據(jù)地進行講學(xué)、祭祀活動的有李退溪的陶山書院,金長生的遁巖書院,金麟厚的筆巖書院,柳成龍的屏山書院等。除此之外,玉山書院是李彥迪曾經(jīng)隱居與做學(xué)問的地方,而武城書院則是以紀(jì)念新羅末期的崔致遠的祠堂為中心而建立的書院。(見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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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列入史跡的韓國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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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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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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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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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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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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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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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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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編號及時間

紹修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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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州慶尚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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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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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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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珦-安軸、安輔、周世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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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55號1963.01.21

玉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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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州慶尚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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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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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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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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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154號1967.03.08

武城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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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邑全羅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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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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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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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致遠-丁克仁、宋世琳、申潛、鄭彥忠、金若默、金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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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166號1968.12.19

陶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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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慶尚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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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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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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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滉-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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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170號1969.05.28

筆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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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全羅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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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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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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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厚-梁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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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242號1975.04.23

屏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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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慶尚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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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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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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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龍-柳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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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260號1978.03.31

遁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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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山忠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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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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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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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長生-金集、宋浚吉、宋時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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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383號1993.10.18

道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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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廣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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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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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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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宏弼-鄭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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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488號2007.10.10

藍溪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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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慶尚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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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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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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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汝昌-姜翼、鄭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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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499號2009.05.26

深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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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仁京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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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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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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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祖-梁彭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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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530號2015.01.28

玉洞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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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州慶尚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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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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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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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喜-黃孝獻、全湜、黃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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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第532號2015.11.10


(資料來源:http://english.cha.go.kr/cha/idx/SubIndex.do?m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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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表2、3可知,韓國申遺的九大書院,自20世紀(jì)六七十年即已陸續(xù)被列入國家史跡,并將部分書院中的建筑列入國寶予以保護。除上述九所書院之外,列入史跡的尚有深谷書院、玉洞書院,魯岡書院的講堂列入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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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列入國寶的書院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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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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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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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陶山書院典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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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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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陶山書院尚德祠、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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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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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道東書院講堂祠堂附墻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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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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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01.21

紹修書院文成公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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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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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6

紹修書院講學(xu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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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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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6

遁巖書院凝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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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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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0

魯岡書院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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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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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30


(資料來源:http://english.cha.go.kr/cha/idx/SubIndex.do?m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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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書院除了藍溪書院、深谷書院、玉洞書院屬于私有財產(chǎn)外,其余皆由韓國文化財廳、地方政府以及自治團體負責(zé)管理與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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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書院作為一個“系列遺產(chǎn)”進行世界文化遺產(chǎn)申報的提議,起始于2006年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的成立[④]。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吸納了300多處書院會員,定期召開全國書院會議。2011年11月,在經(jīng)過對全國書院進行調(diào)查和研究的基礎(chǔ)上,出版《韓國書院綜覽》一書,該書共收錄了全國書院673處[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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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正式向韓國文化廳提出《韓國書院世界遺產(chǎn)預(yù)備目錄登載申請書》的提案。在該提案中,首次將九所書院以整體作為申遺對象[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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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引自:http://whc.unesco.org/en/list/1498/multiple=1&unique_number=2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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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獲得韓國文化廳批準(zhǔn)之后,2012年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成立韓國書院世界遺產(chǎn)推進委員會,開展相關(guān)的學(xué)術(shù)活動以促進申遺。2015年1月韓國文化廳首次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chǎn)委員會提交申遺文本,申報項目名稱為“Seowon,Confucian Academies of Korea”,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ICOMOS)在評估報告中指出:其一,申遺文本中屏山書院等書院周邊的景觀沒有被列入遺產(chǎn)保護范圍;其二,申遺文本未能顯示出其與中國、日本書院的顯著不同,書院所具有的獨創(chuàng)性和作為系列遺產(chǎn)的連貫性說明不足。除此之外,還要求明確指出選擇九處書院聯(lián)合申報的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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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ICOMOS評估報告的要求,韓國文化廳文化遺產(chǎn)管理局和外交部對申遺文本進行了補充。2018年1月,在韓國方面重新提交的申遺文本中,突出強調(diào)了這九處韓國書院是十六、十七世紀(jì)韓國建立書院的開端,具有典范性、連續(xù)性與獨特性。在經(jīng)過一年多的調(diào)查和技術(shù)性評估之后,2019年5月,ICOMOS給出建議登錄的意見。2019年7月,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庫舉辦的第43屆世界遺產(chǎn)委員會會議審議通過韓國書院(Seowon,Korean Neo-Confucian Academies)的提名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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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關(guān)于世界文化遺產(chǎn)“突出的普遍價值”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主要表現(xiàn)在六個方面,而且強調(diào)申請項目只有同時具有完整性和/或真實性的特征,且有恰當(dāng)?shù)谋Wo和管理機制確保遺產(chǎn)得到保護,遺產(chǎn)才能被視為具有突出的普遍價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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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書院在“突出的普遍價值”方面符合標(biāo)準(zhǔn)(iii),即:韓國新儒家書院的教育實踐和社會活動是韓國新儒家思想與文化傳統(tǒng)的獨特見證,其中很多教育實踐和社會活動還在繼續(xù)開展。這些書院反映來自中國的新儒家思想與韓國當(dāng)?shù)貙嶋H相適應(yīng)和契合的歷史過程,最終形成的書院,從功能、規(guī)劃和建筑等各方面都完美地見證了這一變革性和本地化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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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突出普遍價值表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其一,它們突出見證了朝鮮時代理學(xué)在教育和社會實踐方面的盛行。本土的儒者兩班創(chuàng)造了一個有利于研習(xí)理學(xué)的教育體系和實在結(jié)構(gòu),兩班階層選擇他們自己尊崇的理學(xué)圣賢,而非孔子。他們還通過對圣賢的尊崇,創(chuàng)建一個不間斷的龐大學(xué)術(shù)譜系。因此,書院或者學(xué)塾通過各種社會和政治活動,促進理學(xué)精神的實質(zhì)化發(fā)展;其二,它們也完美地體現(xiàn)理學(xué)書院的建筑典型及其發(fā)展的各個階段。在朝鮮時代書院興起的初期,書院建筑布局類型學(xué)的發(fā)展迅速,并為后來的書院所模仿。這一書院建筑之特性方便人們在其中學(xué)習(xí)、祭祀,使人與其中的講堂、神殿和亭子等建筑物產(chǎn)生互動。而且通過建筑物的布局、所處的自然地形,以及立柱、圍墻、大門和室外空間的使用來顯示等級與秩序[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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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雖然東亞諸國在儒家廟學(xué)制度方面都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與中國廟學(xué)制度存在統(tǒng)一性,但是廟學(xué)制度在植入東亞諸國的過程中,由于受移植時代、移植動機、成長環(huán)境等因素的影響,也形成自我的個性。韓國書院與中國不同之處在于,整個朝鮮時代獨尊程朱理學(xué),而這些書院的學(xué)風(fēng)受到朱子理學(xué)的深刻影響,反映了性理學(xué)在朝鮮時代發(fā)展興盛的狀況。朝鮮時代的書院不僅具有講學(xué)修身、祭祀圣賢的功能,而且與地方宗族社會發(fā)生互動,形成獨具特色的“門中書院”,對地方社會風(fēng)氣施加教化,尤其是在后期發(fā)展過程中,廣泛參與政治活動,議論朝政,以至于淪為朋黨政治論戰(zhàn)的工具,而這些都是朝鮮書院與中國書院之間迥異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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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申遺的九處書院在發(fā)展歷史與教育傳統(tǒng)、祭享、建筑、景觀、文獻遺產(chǎn)等方面概括地展示了韓國儒家文化的多樣性和特征。如紹修書院是朝鮮時代的第一所書院,規(guī)定了書院中的祭享儀式和日常禮儀;藍溪書院對書院所在地的鄉(xiāng)民進行教化并且宣揚儒家倫理,具有教化性的特征;玉山書院除了教育機能以外,在祭享后裔的家族活動中也起著核心作用;陶山書院作為儒家學(xué)者的書院在儒家性理學(xué)學(xué)術(shù)教育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筆巖書院作為湖南士林輿論形成的策源地,成為政治活動的中心;道東書院則是突出體現(xiàn)了與書院地理位置相關(guān)的景觀建筑特征;屏山書院則以韓國書院建筑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空間最為典型;武城書院建造于鄉(xiāng)村之中,目的旨在增進地方民眾的知識水平;遁巖書院作為朝鮮時代禮學(xué)討論的發(fā)源地,通過出版書籍和禮書提供知識信息,成為代表性的地方文化中心。由此可見,根據(jù)地區(qū)和學(xué)派的差異,韓國書院各自具有多樣獨特的教育和文化特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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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世界遺產(chǎn)委員會的評估報告可知,韓國書院申遺的突出價值重在見證中國的理學(xué)思想與韓國當(dāng)?shù)貙嶋H相適應(yīng)和契合的過程,既具有東亞文化的普遍性,又具有特殊性,體現(xiàn)了維護文化多樣性的宗旨[⑨]。而韓國方面在申遺的過程中對于書院這一遺產(chǎn)的認(rèn)識和定位經(jīng)歷了從強調(diào)普遍性到特殊性的過程,它雖然承認(rèn)書院這一文化資源源自于中國,但是它更強調(diào)書院這一文化資源在朝鮮半島落地化的過程。而文化資源的獨特性也是為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制定《世界文化多樣性宣言》所極為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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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本對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與申遺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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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教育文化遺產(chǎn)主要集中于江戶時代(1603—1867年)。江戶時代日本國內(nèi)統(tǒng)治穩(wěn)定,歷代將軍推崇儒學(xué),儒學(xué)作為武士的基本學(xué)問和知識修養(yǎng),被幕府與地方大名所普遍重視。江戶時代中后期,地方大名紛紛興建藩校、鄉(xiāng)校,儒者也積極設(shè)立私塾,授徒講學(xué),同時在民間也廣泛設(shè)立庶民教育機構(gòu)寺子屋。根據(jù)相關(guān)的統(tǒng)計可知,整個江戶時代各藩所建立藩校數(shù)量達276所,鄉(xiāng)校數(shù)量達198所,私塾數(shù)量達1493所,寺子屋數(shù)量則高達11237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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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韓國的鄉(xiāng)校與書院中獨尊朱子學(xué)的學(xué)風(fēng)不同的是,在日本的藩校與私塾中,學(xué)風(fēng)相對自由,地方藩校與私塾有著不同的學(xué)派與學(xué)風(fēng)。整個江戶時代學(xué)派主要分為朱子學(xué)派、古學(xué)派、古文辭學(xué)派、徂徠學(xué)派、陽明學(xué)派、國學(xué)派等諸多學(xué)派。這些學(xué)派的興起進一步地促進了日本儒家教育的發(fā)達,形成了儒家教育文化的多樣化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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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亞諸國中,日本對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工作起步最早。在二戰(zhàn)之前,日本已經(jīng)著手對國內(nèi)的文化遺產(chǎn)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與分類保護,形成了較為系統(tǒng)的文化遺產(chǎn)保護體系。根據(jù)現(xiàn)在日本實行的《文化財保護法》可知,日本的文化遺產(chǎn)分為有形文化財、無形文化財、紀(jì)念物、文化景觀、埋葬文化遺產(chǎn)以及民俗文化財?shù)劝朔N類型。其中,對于重要和特別重要的文化遺產(chǎn),也會單獨列入史跡、特別史跡,或者國寶,予以特別保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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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現(xiàn)在所留存的教育文化遺產(chǎn)大部分是江戶時代的遺留物,在明治維新之后,隨著日本文化財保護體系的逐漸建立,這些教育文化遺產(chǎn)涉及到文廟、藩校、鄉(xiāng)學(xué)、私塾諸種類,分別被列入不同等級,予以保護。如江戶幕府下轄學(xué)問所的湯島圣堂早在20世紀(jì)二十年代已經(jīng)被指定為史跡予以保護。二戰(zhàn)之后,日本政府對這些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狀況進行了再評估,將其等級進行了再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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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日本藩校與鄉(xiāng)學(xué)登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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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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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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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級別及時間

圣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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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島圣堂(東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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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03.08

圣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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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圣廟(佐賀縣多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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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文化財(00914)指定:1933.01.23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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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有備館及其庭園(宮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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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名勝指定:1933.02.28;追加:1972.05.26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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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致道館(山形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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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51.06.09;追加年月日:1970.04.23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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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弘道館(茨城水戶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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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03.08;特別史跡指定:1952.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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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文化財(01581)指定:1964.05.26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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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武學(xué)校(長野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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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53.03.31;追加:1987.08.10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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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崇廣堂(三重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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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30.11.19;追加:1994.01.25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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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岡山藩藩學(xué)(岡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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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03.08

藩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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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萩藩校明倫館(山口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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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9.12.17;追加:2003.08.27

鄉(xiāng)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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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岡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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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谷神社(舊閑谷學(xué)校芳烈祠),重要文化財(00995)指定:193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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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圣廟,重要文化財(00996)指定:193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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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重要文化財(00997)指定:193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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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石塀,重要文化財(00998)指定:1938.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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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附椿山?9?9石門?9?9津田永忠宅跡及黃葉亭,史跡指定:1922.03.20,特別史跡指定:195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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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閑谷學(xué)校,重文指定:1938.07.04,國寶(00160)指定:1953.11.14

鄉(xiāng)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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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塾以及菅茶山舊宅(廣島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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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34.01.22,特別史跡指定:1953.03.31


(資料來源:https://kunishitei.bunka.go.jp/bsys/ind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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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21世紀(jì)之后,在國際范圍內(nèi)興起的申遺熱潮影響下,日本文化廳于2006年設(shè)立世界文化遺產(chǎn)特別委員會,并開始向全國都、道、府、縣、市、町、村公開募集選定世界遺產(chǎn)預(yù)備名單的候補項目。其中“水戶藩的學(xué)問教育遺產(chǎn)群(茨城縣水戶市)”“足利學(xué)校與足利氏遺產(chǎn)群(栃木縣足利市)”“近世岡山文化與土木遺產(chǎn)群(岡山縣備前市)”三個項目分別入選此次預(yù)備名單的候補名單。由于這三個提案之中都含有教育文化遺產(chǎn),因此委員會建議將這三個進入候補名單的項目進行整合,組合成系列遺產(chǎn),以“近世的教育遺產(chǎn)”為主題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其后大分縣日田市的“私塾咸宜園”也加入到這一備選名單中。可見日本在申報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過程中,最初并沒有像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那樣有著明確的遺產(chǎn)定位,而是在申遺的具體實踐中逐漸形成的對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認(rèn)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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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日本私塾登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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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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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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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級別與時間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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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樹書院跡(滋賀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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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03.08追加:2007.07.26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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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仁斎宅(古義堂)跡以及書庫(京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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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03.08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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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洪庵舊宅以及學(xué)塾(大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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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41.12.13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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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村塾(山口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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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2.10.12

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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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宜園跡(大分縣日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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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32.07.23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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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學(xué)校跡(栃木縣足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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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21.03.03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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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府學(xué)校院跡(福岡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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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跡指定:1970.09.21


(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來源:https://kunishitei.bunka.go.jp/bsys/ind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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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010年,水戶市、日田市分別設(shè)立世界文化遺產(chǎn)推進室。鑒于對《世界遺產(chǎn)名錄》的充分分析,提出“教育文化遺產(chǎn)”申遺的可行性,在水戶市的呼吁下,聯(lián)合足利市與備前市,準(zhǔn)備以“近世日本的學(xué)問教育遺產(chǎn)群”的名義聯(lián)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2012年11月,水戶市弘道館設(shè)立教育遺產(chǎn)世界遺產(chǎn)登錄推進協(xié)議會;2014—2015年,栃木縣足利市、大分縣日田市、岡山縣備前市先后加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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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日本推進登錄世界遺產(chǎn)的四所教育文化遺產(chǎn)分布圖(圖片來源:http://manabukokoro.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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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城市定期舉行例會,商討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研究以及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的后續(xù)工作,至今已經(jīng)舉行八次。該組織集合了四市市長、教育委員會教育長、文化財擔(dān)當(dāng)科長、工商會議所會長、專家等,并由四市市長擔(dān)任會長之職,親自負責(zé)和組織申遺的相關(guān)事宜,并邀請相關(guān)專家學(xué)者對教育文化遺產(chǎn)本身展開學(xué)術(shù)研究,致力于推動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普及與活化事業(yè),對申遺的可行性進行詳細地論證研究[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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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為了進一步地展示日本地域歷史魅力與特色,促進日本文化遺產(chǎn)的活化與利用,日本政府特設(shè)“日本遺產(chǎn)”名錄,四所城市以“近世日本的教育遺產(chǎn)群——學(xué)問之心·禮節(jié)的本源”為主題列入第一批名錄之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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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韓國將已經(jīng)列入國寶、史跡的九處書院捆綁式申報系列遺產(chǎn)相同,日本以近世的教育遺產(chǎn)為核心,同樣選擇了四所真實性與完整性都保存得相對完好,且具有代表性的學(xué)校遺產(chǎn)作為申報對象,如被列入國寶的閑谷學(xué)校,列入史跡的足利學(xué)校與咸宜園,以及列入重要文化財?shù)暮氲鲤^。但是在遺產(chǎn)的定位上,日本并不僅僅局限于一個層面,一方面注重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整體性,選擇能夠代表日本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整體歷史與特色的文化遺產(chǎn)進行申報,如將足利學(xué)校定位為“日本最古的學(xué)校”“近世學(xué)校的原點”、閑谷學(xué)校定位為“日本最大的鄉(xiāng)?!薄叭毡咀罟诺氖窠逃龑W(xué)?!?、咸宜園定位為“日本最大的私塾”、弘道館定位為“日本最大的藩?!保碇瓚魰r代各個歷史階段教育發(fā)展的各個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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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與韓國書院強調(diào)源于中國的程朱理學(xué)與書院在朝鮮時代的在地化過程相比,日本所申報的“近世日本的學(xué)問教育遺產(chǎn)群”更多強調(diào)這些教育文化遺產(chǎn)歷史發(fā)展的獨立性,認(rèn)為藩校、鄉(xiāng)學(xué)、私塾等學(xué)校對于教育的普及、國民素養(yǎng)的提高影響巨大,這也成為日本明治維新之前日本快速地進入近代化的原動力,而這些教育制度本身也塑造了日本整個民族重視學(xué)問、教育,重視禮節(jié)的國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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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戶時代的儒家教育制度建立過程中,受到來自中國、朝鮮的雙重影響,基本上以中國的廟學(xué)制度為范本[[11]]。目前來看,日本方面對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定位還處于探索階段,尚未形成明確、清晰的認(rèn)知。未來的申遺之路上,應(yīng)該在不忽略東亞儒家教育文化的普遍性的前提下,從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多樣性與特殊性上尋找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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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國儒學(xué)教育文化遺產(chǎn)保護與申遺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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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為儒家文化的發(fā)源地,儒家文化遺產(chǎn)資源豐富,據(jù)相關(guān)統(tǒng)計,明清時期儒家廟學(xué)數(shù)量達到1800余所[[12]],自唐至清朝有史料可查的書院總數(shù)7500余所[[13]]。雖然經(jīng)過政治文化運動,這些文化遺產(chǎn)遭到不同程度地破壞,但是總體數(shù)量上依然不少,如根據(jù)2016年國家文物局主持的調(diào)研顯示,我國省級以上文物保護單位中,儒家遺產(chǎn)共546處,其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81處;按文物類型分,文廟327處、書院144處,其他儒家廟祠、貢院、書樓等80處[[14]]。從近年公布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可以看出,儒家類文化遺產(chǎn)的數(shù)量在逐漸增多,如在2019年公布的第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中,古建筑類文廟、書院等儒家文物共有29處,占了10%,其中文廟16處,加上近現(xiàn)代類和石刻類與文廟相關(guān)的遺產(chǎn),共有21處文廟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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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我國文物部門相繼開展對儒家文化遺產(chǎn)調(diào)查和保護工作,以目前我國對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現(xiàn)狀來看,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涉及文廟的有90余處,書院有50余處(見表6、表7)。從地域分布上,以山西、河南、湖南、福建、云南、四川等六省現(xiàn)存文廟的數(shù)量較多,其中山西省較為突出,總數(shù)達22處,而在書院數(shù)量上,以湖南、浙江、江西等三省最多,其中不少的書院或為近現(xiàn)代建造的新式書院,或為傳統(tǒng)書院而被移作他用。更為值得注意的是,現(xiàn)存90余處文廟中大多數(shù)只有廟(大成殿)而無學(xué),沒有保持儒學(xué)廟學(xué)制度本身的完整性。而書院遺產(chǎn)多處于建筑群之中,強調(diào)整體建筑意義上的價值,在書院本身獨特的人文意義的發(fā)掘與彰顯上卻略顯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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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申遺起步較早,早在1994年孔子故里山東曲阜三孔被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但曲阜三孔有廟而無學(xué),可以代表儒學(xué)的發(fā)源地,不能代表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特點。除此之外,中國的書院中,白鹿洞書院作為廬山國家公園的遺產(chǎn)構(gòu)成部分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1996年);南湖書院也是作為“皖南古村落:西遞與宏村”的重要遺產(chǎn)構(gòu)成要素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2000年);嵩陽書院作為登封“天地之中”歷史古跡的遺產(chǎn)構(gòu)成要素也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2010年)。這些中國書院,都是作為核心遺產(chǎn)群的構(gòu)成要素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這本身一定程度上也弱化了書院作為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本身所具有個性與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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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中國儒家類文化遺產(chǎn)雖然數(shù)量眾多,但是在申遺這一問題上還是面臨著相當(dāng)多的問題,首先是因為多數(shù)建筑本身在近代之后被損壞,現(xiàn)存建筑為建國之后重建,這就使得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本身面臨著真實性問題;其次是如上所述,已經(jīng)被列入國家重點文物保護的文化遺產(chǎn)大多失去了歷史的完整性,最后是,這些文化遺產(chǎn)本身面臨著如何定位的難題,即如何將現(xiàn)有文化遺產(chǎn)資源與文化內(nèi)涵充分結(jié)合,與韓國、日本的教育文化遺產(chǎn)相區(qū)別,從而顯現(xiàn)出中國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所存在的突出的普遍性與特殊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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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的文廟統(tǒng)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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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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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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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量

山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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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文廟、晉源文廟、太原文廟、渾源文廟、襄垣文廟、李莊文廟、南召文廟、平遙文廟、金莊文廟、左權(quán)文廟大成殿、靜升文廟、代縣文廟、襄陵文廟大成殿、永和文廟大成殿、萬泉文廟、夏縣文廟大成殿、絳縣文廟、絳州文廟、長子文廟大成殿、崞陽文廟、陽城文廟、靜樂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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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河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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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城隍廟(含文廟大成殿)、河南府文廟、郟縣文廟、汝州文廟、新鄉(xiāng)文廟大觀圣作之碑、襄城文廟、太康文廟、許昌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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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湖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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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陽文廟、岳陽文廟、湘陰文廟、澧州文廟、寧遠文廟、乾州文廟、石門文廟、芷江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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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福建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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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文廟、泉州府文廟、安溪文廟、漳州府文廟大成殿、漳浦文廟大成殿、建甌文廟、仙游文廟、永春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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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云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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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文廟、景東文廟、大理白族自治州州城文廟、楚雄文廟、建水文廟、石屏文廟建筑群、江川文廟、墨江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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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四川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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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順文廟、德陽文廟、資中文廟、犍為文廟、西充文廟、渠縣文廟、名山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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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河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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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文廟大成殿、正定府文廟、平鄉(xiāng)文廟大成殿、定州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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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陜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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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縣文廟、咸陽文廟、韓城文廟、合陽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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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安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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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文廟、旌德文廟、績溪文廟、壽縣孔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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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甘肅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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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文廟、武威文廟、正寧文廟大成殿、靜寧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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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山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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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孔廟及孔府、尼山孔廟和書院、巨野文廟大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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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廣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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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農(nóng)民運動講習(xí)所舊址(番禺學(xué)宮)、德慶學(xué)宮、揭陽學(xu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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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江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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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州文廟、安??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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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海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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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城學(xué)宮、文昌學(xu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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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貴州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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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文廟、石阡府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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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江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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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文廟及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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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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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孔廟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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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吉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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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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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龍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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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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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海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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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藏族自治州貴德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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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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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木齊文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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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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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孔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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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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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根據(jù)國家文物局公布的第一至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詳見網(wǎng)站:http://www.ncha.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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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7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中的書院統(tǒng)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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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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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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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銀岡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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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寧鐵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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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保2013年

圓明園遺址(碧桐書院、匯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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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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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通州近代學(xué)校建筑群(潞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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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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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古蓮花池(蓮池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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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保定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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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晉祠(晉溪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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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太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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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

王家大院(桂馨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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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晉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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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冠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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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陽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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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山西大學(xué)堂舊址(晉陽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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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太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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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尼山孔廟和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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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曲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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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嵩陽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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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登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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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大程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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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扶溝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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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花洲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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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鄧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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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府州城(榮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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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榆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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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宏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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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咸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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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金陵大學(xué)舊址(含匯文書院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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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南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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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東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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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無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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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東吳大學(xué)舊址(存養(yǎng)書院、中西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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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蘇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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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茅盾故居(分水書院、立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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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興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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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桃渚城(鶴嶠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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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臺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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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鄭義門古建筑群(東明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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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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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斯氏古民居建筑群(筆鋒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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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紹興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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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俞源村古建筑群(六峰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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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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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之江大學(xué)舊址(育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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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杭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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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芙蓉村古建筑群(芙蓉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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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溫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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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芝堰建筑群(仁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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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金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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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楠溪江宗祠建筑群(戴蒙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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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溫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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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求是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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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杭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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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秋收起義文家市會師舊址(文華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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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長沙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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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

平江起義舊址(天岳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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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岳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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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岳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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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長沙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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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湖南省立第一師范學(xué)校舊址(城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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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長沙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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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東山書院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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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湘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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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淥江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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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株洲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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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濂溪故里古建筑群(濂溪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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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永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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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恭城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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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懷化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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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崇實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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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溆浦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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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花戲樓(朱公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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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亳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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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宏村古建筑群(南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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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黃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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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安徽大學(xué)紅樓及敬敷書院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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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安慶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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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竹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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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黃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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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井岡山革命遺址(龍江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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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吉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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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

白鹿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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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九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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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關(guān)西新圍、燕翼圍(梅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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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贛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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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流坑村古建筑群(江都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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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撫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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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鵝湖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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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上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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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興國革命舊址(瀲江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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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贛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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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同文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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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九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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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白鷺洲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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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吉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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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黃道周講學(xué)處(明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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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漳浦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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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青龍洞古建筑群(紫陽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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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黔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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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陽明洞陽明祠(龍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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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貴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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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

陳家祠(陳氏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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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廣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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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

右江工農(nóng)民主政府舊址(經(jīng)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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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百色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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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萬木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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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廣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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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石屏文廟古建筑群(玉屏?xí)海?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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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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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

東坡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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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儋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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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溪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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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文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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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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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根據(jù)國家文物局公布的第一至八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詳見網(wǎng)站:http://www.ncha.gov.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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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書院文化遺產(chǎn)申遺而言,在韓國書院成功申遺之前,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中國學(xué)者提出多種書院申遺的方案,如2012年有學(xué)者建議參考“中國丹霞山”捆綁式申遺的經(jīng)驗,以“湖湘四大書院”(長沙岳麓書院[國保]、衡陽石鼓書院[省保]、汝城濂溪書院[省保]、湘潭碧泉書院[不存])之名,作為中國書院建筑群申遺的首批單位,申報世界文化遺產(chǎn),并提出由主管部門湖南省文物局牽頭,相關(guān)政府部門出面協(xié)調(diào)并具體指導(dǎo)的申報模式[[15]]。之后在面對韓國書院申遺的壓力下,有學(xué)者呼吁東亞書院聯(lián)合申遺,指出韓國應(yīng)與中國、朝鮮、日本聯(lián)合申遺,才能揭示東亞書院這一文化遺產(chǎn)的全貌,也是東亞文化交流在當(dāng)代的體現(xiàn)[[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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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對韓國書院申遺的成功,日本方面則躍躍欲試,東亞聯(lián)合書院申遺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存在。通過以上對日、韓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與申遺的分析,可供我國此方面申遺工作參考與借鑒之處有以下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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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在申報類型上,避免單個申報,建議以系列遺產(chǎn)的形式捆綁申請,選擇具有完整性、代表性意義的文化遺產(chǎn),如韓國書院申遺即以保存完好且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列入國家層面長期保護的九所書院為核心,這九所書院本身在歷史上就有著重大的影響和作用;而日本所選擇的四所學(xué)校代表江戶時代的藩校、鄉(xiāng)校、私塾各個層次;中國書院的申遺應(yīng)該考慮到中國書院的興起與程朱理學(xué)的發(fā)展關(guān)系緊密,程朱理學(xué)的傳承與書院的興盛相同步,因此應(yīng)該選擇能夠體現(xiàn)程朱理學(xué)與書院共同發(fā)展因素的儒家文化遺產(chǎn),如河南嵩陽書院、大程書院之于程頤、程顥,湖南岳麓書院、淥江書院、江西白鹿書院、鵝湖書院之于朱熹,湖南濂溪書院之于周敦頤,這些書院群本身構(gòu)成了構(gòu)成程朱理學(xué)發(fā)展的歷史脈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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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建立一個專業(yè)的組織或者學(xué)會,提供學(xué)術(shù)和資金支撐,以持續(xù)地推動書院研究、保護與申遺工作的進行。在韓國書院的申遺過程中,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無疑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主導(dǎo)作用,從對書院遺產(chǎn)展開調(diào)查研究,到倡議申遺、負責(zé)申遺的整個流程,該組織都親自策劃和籌辦。同樣,日本近世教育遺產(chǎn)的申遺是由四個城市的政府所倡議和聯(lián)合成立了世界遺產(chǎn)推進會,從資金和學(xué)術(shù)上為申遺進程提供了保障[12]。在申遺的策略上,國家文物主管部門應(yīng)該與這些民間組織互動與合作,對申遺項目進行準(zhǔn)確的分析與定位,在申報過程中保持有效的溝通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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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書院的申遺對于書院文化遺產(chǎn)的保護與書院教育的復(fù)興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zhàn)。書院的申遺是進一步加強此類文化遺產(chǎn)保護的方式和手段,在這一方面,我國應(yīng)該更多地借鑒韓國與日本較為成熟的遺產(chǎn)保護經(jīng)驗,在保持書院遺產(chǎn)完整性與真實性的基礎(chǔ)上,活化書院式教育,將書院這一儒家教育文脈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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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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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1月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了《世界文化多樣性宣言》,指出了文化多樣性是人類的共同遺產(chǎn)。教育文化在不同的時代、地域、社會之中,其表現(xiàn)形式各不相同,這種多樣性的表現(xiàn)形式是構(gòu)成教育遺產(chǎn)獨特性和唯一性,以及普遍性的必備要素。東亞諸國將申遺指向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恰恰說明歷史上東亞儒家文化之間的共性,但是應(yīng)該看到,儒家文化在地化的過程中,又賦予其獨特性與多樣性,尤其是在近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形成過程中,儒家文化已經(jīng)浸入到了東亞諸民族文化機體之中,成為本民族文化自信的體現(xiàn),乃至于民族國家獨特性的體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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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世界文化遺產(chǎn),有助于進一步認(rèn)識人類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性和多樣性,理解和尊重世界各國、各地區(qū)和各民族的文化傳統(tǒng),汲取人類創(chuàng)造的優(yōu)秀文明成果,能促進世界的共同發(fā)展、進步。因此應(yīng)該理性地看待韓國、日本的申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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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應(yīng)該積極地申報儒家教育文化遺產(chǎn),這一方面可以正本清源,明確中國儒學(xué)在東亞歷史中的定位,另一方面也可彰顯出儒家文化對世界文化多樣性的貢獻。申遺的成功,獲得世界范圍內(nèi)的認(rèn)可,誠然可以提升文化自信,乃至于產(chǎn)生相當(dāng)?shù)慕?jīng)濟效益。但是申遺的最終目的是提升全民保護文化遺產(chǎn)的意識,并付諸切實的保護與實踐。回顧世界文化遺產(chǎn)申遺的歷程,可以看到文化遺產(chǎn)都是經(jīng)過自國內(nèi)至國際各個層級的保護歷程,經(jīng)歷了各個層級標(biāo)準(zhǔn)的檢驗,逐漸建立起來了完善的保護體系,中國儒家文化遺產(chǎn)的申遺應(yīng)該充分借鑒東亞諸國的先進保護經(jīng)驗,以便更好地傳承儒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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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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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東亞教育圈主要包含了中國、朝鮮、日本、越南四國。關(guān)于東亞教育圈的概念的詳細討論,參見:高明士.東亞教育圈形成史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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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相關(guān)研究可參見:楊志剛.文化遺產(chǎn)保護視域中的儒家文化[C]//齊魯文化研究(第5輯),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2006;李方容.教育文化遺產(chǎn)的特殊性及在歷史文化遺產(chǎn)中的作用[J].四川建筑,2009(6);王雷.中國教育文物:內(nèi)涵、分類與收藏[J].河北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教育科學(xué)版),2009(7);王雷.教育文物內(nèi)涵、價值及歷史借鑒[J].遼寧教育,2013(1);王璐璐.教育文化遺產(chǎn)概念、特點及價值分析[J].高教探索,20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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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2019年7月6日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庫舉行的第43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chǎn)委員會會議上,“韓國書院”獲準(zhǔn)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韓國書院”包括9處書院,分別是榮州紹修書院(Sosu Seowon)、安東陶山書院(Dosan Seowon)、安東屏山書院(Byeongsan Seowon)、慶州玉山書院(Oksan Seowon)、達城道東書院(Dodong Seowon)、咸陽藍溪書院(Namgye Seowon)、井邑武城書院(Museong Seowon)、長城筆巖書院(Piram Seowon)、論山遁巖書院(Donam Seow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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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系列遺產(chǎn)”(serial properties)作為一個遺產(chǎn)類型2005年才開始出現(xiàn)在《實施<保護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chǎn)公約>的操作指南》中,詳參章玉蘭.系列遺產(chǎn)概念定位及其申報路徑分析[J].中國文化遺產(chǎn),2017(3):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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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該書于韓國書院聯(lián)合會網(wǎng)站全文公布:http://www.seowonstay.com/ebook01/EBook.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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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韓國書院世界文化遺產(chǎn)暫定目錄申請書”原文可參見:http://www.seowonstay.com/bbs/board.php?bo_table=unesconews&wr_i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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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圖中所標(biāo)識九處書院分別:1為筆巖書院、2為武城書院、3為遁巖書院、4為藍溪書院、5為道東書院、6為紹修書院、7為屏山書院、8為陶山書院、9為玉山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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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引文根據(jù)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文件翻譯而成,詳情參見:http://whc.unesco.org/en/list/1498/docu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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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有學(xué)者對韓國書院所具有的突出普遍價值的分析偏重于普遍性一面,但是忽略了韓國書院的獨特性一面,這本身就違背了世界文化多樣性的宗旨,參見鄧洪波,趙偉.歷史視域中的朝鮮書院及其“突出的普遍價值”:韓國書院申遺問題芻議[J].大學(xué)教育科學(xué),2019(4):5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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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以上信息可參見日本教育遺產(chǎn)世界遺產(chǎn)登錄推進協(xié)議會網(wǎng)站:http://www.kyouikuisan.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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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詳細信息參見:http://manabukokoro.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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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14年9月,由岳麓書院發(fā)起組織成立“中國書院學(xué)會”,該學(xué)會以學(xué)術(shù)研究,促進書院傳統(tǒng)延續(xù),以及書院間交流為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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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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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鄧洪波.東亞書院應(yīng)由中韓朝日聯(lián)合申遺[N].文匯報,2019-05-30(8);鄧洪波,趙偉.歷史視域中的朝鮮書院及其“突出的普遍價值”:韓國書院申遺問題芻議[J].大學(xué)教育科學(xué),2019(4):5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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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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