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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裘錫圭:傳世文獻與出土文獻要很好地結(jié)合起來

欄目:演講訪談
發(fā)布時間:2017-01-13 13:5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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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裘錫圭:傳世文獻與出土文獻要很好地結(jié)合起來

作者:裘錫圭、戴燕

來源:選自《陟彼景山:十一位中外學者訪談錄》中華書局,2017年

時間:孔子二五六七年歲次丙申臘月十五日己亥

          耶穌2017年1月12日

 

 

   

 

右為裘錫圭,左為戴燕。吳湛攝于2015年

 

戴燕:您的意思,還是要老老實實去遵循學術(shù)的標準。那么,要做到您所倡導的“古典學”重建,需要什么樣的基本訓練?如果今天去研究早期的歷史文化,是不是一定要看出土的東西,如甲骨、簡帛等,如果沒有摸過那些東西,是不是也沒法做?

 

裘錫圭:最重要的還是古漢語、古文字以及文字、音韻、訓詁的基礎(chǔ),也要有古典文獻學的基礎(chǔ)和出土文獻整理方面的知識,對古代思想、歷史、社會也要有一定了解。其實就是要求出土文獻和傳世文獻很好地結(jié)合起來進行研究。古文字跟一般文字、音韻、訓詁的知識都要有,而且還要多讀多接觸傳世古書本身,不能夠只是看一些什么學什么概論,對古書沒有足夠的感性認識,那樣是很難做好研究的。

 

戴燕:由于學者的提倡,出土的東西越來越多,還有文物的商業(yè)價值也被開發(fā),我們感覺到差不多這十多年來,對于地下新出的東西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不光是您長期研究的先秦、秦漢時代,基本上是在各個時段,大家都認為需要用到這些出土的東西,這已成風氣。像中古時期,好像不用碑志不行,到了明清時代,不進村不找廟,也不行。

 

裘錫圭:現(xiàn)在刊物上常常有新發(fā)現(xiàn)的宋代以來的文書的研究。

 

戴燕:這一二十年來,這成了一個學界的新常識,就是不講新發(fā)現(xiàn),都沒辦法做學問。這是一個潮流,特別年輕人都受這個影響很大。

 

裘錫圭:這實際上還是如何處理新資料和舊資料關(guān)系的問題。我以前就跟有些年輕人說過,如果一個人不懂新資料,舊資料搞得很好;另一個人,舊的基礎(chǔ)沒有,用新資料胡說八道,那么寧愿要前面那種人。如果對新資料不熟悉,但傳統(tǒng)東西搞得很好,通常還是有他的用處的,那比傳統(tǒng)東西的基礎(chǔ)很缺乏,眼里只有新資料好得多。譬如考釋古文字,如果沒有應(yīng)有的古漢語基礎(chǔ),文字、音韻、訓詁的基礎(chǔ),看到一個不認得的古文字,就用“偏旁分析法”,自認為分析出來了,就到《康熙字典》里去找,找到用同樣偏旁組成的字,就認為把那個古文字考釋出來了,這樣考釋,考釋一百個字,恐怕有九十九個是不正確的。研究出土文獻,如果對有關(guān)的舊文獻很生疏,就會犯錯誤。我自己就犯過這種錯誤,在我的《中國古典學重建中應(yīng)該注意的問題》里提到過。

 

這個問題其實很多人都講過,陳寅恪啊,李學勤先生啊,我在文章里也引用過他們的話。陳寅恪的意見是很恰當?shù)?,他說必須對舊材料很熟悉,才能利用新材料,因為新材料是零星發(fā)現(xiàn)的,是片斷的,舊材料熟,才能把新材料安置于適宜的地位,正像一幅已殘破的古畫,必須知道這幅畫的大概輪廓,才能將其一山一樹置于適當?shù)匚?,以?fù)舊觀。譬如一個古代畫的摹本,當然有人說是后來摹的靠不住,可是在發(fā)現(xiàn)不了完整的真本,只能發(fā)現(xiàn)真本的一些殘片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摹本,就不知道這個、那個殘片應(yīng)該放在哪兒,更不用說完全復(fù)原了。

 

   

 

裘錫圭先生

 

戴燕:但是現(xiàn)在的趨勢,比如一枚新發(fā)現(xiàn)的簡,或者像中古時期的研究讀一個碑,雜志都很容易登這種文章,反而你不用新材料的文章很難發(fā)表。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潮流。

 

裘錫圭:那你們就應(yīng)該多宣傳陳寅恪他們的觀點。陳寅恪是非常注意新資料的人,但他的意見很客觀,我們應(yīng)該重視。

 

戴燕:就是過去人講的,還是要從常見書里面做學問、找題目。

 

裘錫圭:對。過去有學者批評向達,說他重視新材料,但《資治通鑒》不好好讀,其實向達在舊資料方面的基礎(chǔ)已經(jīng)比現(xiàn)在我們這些人好得多了。余嘉錫有個齋名,就叫“讀已見書齋”,就是強調(diào)要讀常見書。

 

戴燕:就在您研究的領(lǐng)域,出土文獻有那么多,即便是這樣,傳世文獻還是很重要,您還是覺得要依靠傳世文獻。

 

裘錫圭: 古典學的重建陟彼景山。

 

裘錫圭:傳世文獻很重要,有些出土文獻不根據(jù)傳世文獻幾乎一點讀不通,過去已經(jīng)有很多人講過了。譬如地下出土的尚有傳本的古書,如果本子不好,在很大程度上得根據(jù)今本來讀。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馬王堆《周易》,用字很亂,假借字很多,還有后來上海博物館的戰(zhàn)國竹簡《周易》,要是沒有今本《周易》,很多字的意思根本猜不出來。這是說直接可以跟傳世古書對讀的(當然其間也有不少出入),還有很多不能直接對上的東西,怎么念通,還得靠有關(guān)的傳世文獻,還有文字、音韻、訓詁方面的知識。當然,我們也決不能輕視新資料,忽略新資料,一定要新舊結(jié)合,而且要盡力結(jié)合好。

 

責任編輯: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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